“聊得挺开心?”
陆星洲阴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气里带着不经意的酸味。
“我和你的朋友聊得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高兴?”
“因为这样你在朋友面前有面子。”
“……”
陆星洲皱眉,林月舒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他就没见过这么迟钝的人,在别的事上那么精明的人唯独感情上不开窍。难道还是自己做得不够明显?那还是得更直白一点?
陆星洲短暂地思量,而后悠悠开口:
“你见过哪个男人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聊得来?”
陆星洲说得轻巧,林月舒却不淡定了。
他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介绍自己是他的老婆,林月舒就有些不自然的脸红了,老婆这个词语用在他们身上实属过于亲密了。他现在又称自己是他的女人,这些亲密的话他是怎么轻描淡写地就讲出来了,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林月舒又不争气地脸红了,
“我去趟洗手间。”
陆星洲晃了晃杯里的酒,唇角弯了弯。
林月舒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
林月舒有些唾弃自己,她怎么又被陆星洲逗羞了。
待脸上的红晕褪尽,林月舒才走出去。
这里有十几个包间,贺一茗今天都安排满了人。
林月舒边走边抬头看包间号,突然,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包间里传来两道男人的对话,一道是贺一茗,一道是季言风。林月舒刚刚和他们说过话,记住不难。
“你说洲哥是认真的吗?月舒姐挺好的,希望他好好对月舒姐。”
“你在这儿操什么闲心,你洲哥自己有分寸。”
”不是,我就是心里有些纠结,洲哥那个初恋怎么办?你不知道白月光的杀伤力,放在心里那么久的人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我是害怕洲哥遗憾,月舒姐也伤心。”
“你在哪儿听来的闲话?”
“嘿嘿,这回你就没我聪明了!你忘了洲哥有回喝醉了抱着我的手一直说:‘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他哪里比我好?’心里没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吗?”
林月舒没再听下去,脑海里只有一道声音——原来他一直有喜欢的人。
林月舒胸口一闷,心里冒出怪异的情绪。林月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并不愉快。
修剪整齐的指甲将手心掐出一道很深的红痕,林月舒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了逃避直接答应了这门婚事。虽然当初是陆星洲同意的,她以为陆星洲也和她一样没有喜欢的人,他以为陆星洲这样的商人不会在意爱情,现在看来,倒是她横插了别人的感情。
林月舒心不在焉地走着,陆星洲在身后叫她才回过神,
“你往哪儿走呢?去趟洗手间还迷路了。他们在到处拉人玩游戏,一起吗?”
林月舒重新整理好情绪,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包间里的人见林月舒进门,纷纷吆喝她过来一起玩儿,林月舒拒绝不了,就坐下了。
万年不变的真心话大冒险,林月舒忍着无聊参加。
玩了几轮,酒瓶转向陆星洲,众人又开始起哄,
“来来来,问个大的,季言风。”
季言风想了想,硬着头皮问:
“你对几个人动过心?”
众人期待的眼神纷纷垮掉:
“切,你这是什么破问题,洲哥以前没谈过,肯定就只对嫂子动心,你这还用问吗?”
陆星洲也瞧傻子似的看着他回答:
“一个。”
只有贺一茗明白其中缘由,暗示性地瞪了一眼季言风。
林月舒握着酒杯的手微抖,心下了然。
林月舒抱着凑数的态度摸鱼,又轮了几圈,瓶口最终对准了她。
众人又开始起哄:
“终于轮到嫂子了,谁来问?注意点分寸嗷,洲哥在这儿看着呢!”
“我来问。”季言风自告奋勇。
“你有喜欢的人吗?”
包间热闹的气氛凝固,众人有些恨铁不成钢。
“哎,你都问得什么破问题,你就这么怕洲哥吗?”
季言风状似尴尬地抓了抓脑袋。
陆星洲觉得这个问题棒极了,紧张又按压不住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