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给张母请安的时候,母亲正在看账本。
快到年底了,张府手底下的一些铺子、庄子,也陆陆续续的将账本送了过来。
虽然说这些事都可以交给管家来打理,知道一下最后的总账即可。
但张府根基较弱,底下难免有人看人下菜碟,所以张母都要拿过来细细核对一番。
张睿溪去请安的时候,张母依旧在看账本。
张睿溪:“母亲,你都忙几日了,还没忙完吗?”
张母看见她来了,放下手中的东西,揉着眉角道:“这些人,看着张府在京根基弱,净弄些糊弄人的账。看这也费时间。”
张睿溪:“那母亲要不要帮忙?虽然不会看账本,但算个账应当是可以的。”
张母:“也行。”说着递给她几本,说:“那你将这些算算。”
张睿溪拿着账本走到了角落里的桌案旁坐下,她不会打算盘,虽然说大学毕业,但依旧是手算——列竖式。
不觉间已到了中午,张睿溪揉了揉发酸的脖子:终于算完了。
拿着账本递给张母,说:“母亲,我算的要比最后总计的多二千三百三十两。”
张母:“这账看着做的挺好,想来是料这我不细算了……”
张睿溪:“母亲当如何?要将他们叫过来吗?”
张母:“先去用膳吧,等明天我将这些账都理完了,在一并收拾。”
中午父亲还在上值,一般都不会回来用饭,张睿铭今日说是去与同窗去了诗会。
在饭桌上,张睿溪道:“母亲,兄长昨日送了我一对簪花,所以我也想做个护膝送给兄长。”
张母笑着说:“难得你有心,自己去库房挑个皮子就行,还要跟我说。”
张睿溪:“好~”
毕竟张益成以前也是知州,虽不贪,但送礼的人也不少。
库房里皮子不少,张睿溪调了个羊裘,听管家说这叫草上霜,毛附皮处成灰黑色,毫段则为白,真就是如霜落草上,也是极为漂亮,又暖和,挺适合做护膝的。
回到小院,便叫人拿来针线框,原主会做针线,并且做的极好,而现在的张睿溪……会拿针、能把东西缝起来,仅此而已。
张睿溪:“快来,润春,帮我看看这个怎样做护膝!好久没做针线了,都手生了。”
润春拿着那张草上霜认真的比划起来,裁剪好后交给张睿溪,又说该怎样缝。
看着张睿溪歪七扭八的针脚,润春说:“小姐,你这那是手生啊。”
张睿溪:“我看着也别扭,我该回炉重造一下。”
张睿溪心想:该做个什么练练手呢?
想了一圈儿,忽然想到自己小时候做过沙包,做着也简单,对技术要求不高。
张睿溪先剪了六块相同的布,告诉润春后,在润春的指导下下,加上原有的肌肉记忆,针脚也逐渐整齐起来。
看着最后的成品,张睿溪忍不住想:沙包都会缝了,护膝还会远吗?不愧是我!
张睿溪:“有荞麦吗?往这里装一些,就可以玩了。”
润春看着那个拳头一样大、丑不拉几的的布袋道:“小姐缝的这个叫沙包的东西好……好别致。我去厨房问问,有的话拿些过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为自己的眼睛着想,今天就下这样吧。
刚站起来,发现坐了一下午,哪里都难受。
张睿溪心想:这样一个冬天过去,可能就要废了。
以前在家里上网课的时候不还练过八段锦吗?正好现在也可以用来锻炼锻炼。
第二日,张睿溪起了个大早,润春润雨 都一脸不可思议道:“我的好小姐,你今儿怎么起这么早?”
还不是昨晚太无聊,睡的太早了。
张睿溪:“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们不懂?”
润雨:“哎呦,奴婢记得你上次可说的是早起的鸟儿被虫吃!”
张睿溪:“你这小妮子,刚起来就打趣我。罚你们两和我一起锻炼身体!”
润春:“嗯?怎么个锻炼法?”
张睿溪:“跟着我做就好了。”
于是,张睿溪喊着口令,与两人在院子里打八段锦,一套下来,都有些冒汗了。
张睿溪:想我以前长跑可以第三,现在打个八段锦怎么感觉这么累?
肯定是在家躺的太久了,每次出门还都是马车,根本没机会锻炼啊,难怪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