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江希诚,不过是个没娘的种罢了,也敢在我头上撒野,仗着老夫人的宠爱,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和谁亲近不好,偏偏要和那对贱女人来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痛不欲生!”江希云气的只能无奈在原地跺脚。
三人回到茅草屋周氏却一脸担忧
“大少爷,你这样被老爷知道了,老爷会处罚你的”
“要不我们现在去和二小姐赔礼道歉,小孩子气来的快,消得也快”
““妈,她那一脸凶残样,哪里像个小孩了?现在去找她就是自取其辱她何时会放过我们”按住蠢蠢欲动的娘亲,给她倒了杯茶
“不要担心,我不会让她再欺负我们的,相信我好不好”
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江希诚也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是啊,娘亲,你要是不放心,我就让小厮们在这里守着,她们定不敢乱来。
还有您不必担心我,爹爹虽然对我严厉,但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不会随意罚我的”
周氏点了点头,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
三人闲聊了一会儿,江希诚起身告辞,欲将俩小厮留在这里,遭到了江希桥的拒绝
“放心啦,我会不有事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江希桥了,这是父亲安排给你的小厮,要是他没看到没有人跟着你,会怀疑的,到时候更说不清了”其实是因为留着这两个小厮不方便她后面的计划
见她再三推辞,便也作罢,他也确实觉得她与之前是有些不同了,尽管放心不下,还是选择相信她。
待江希诚带着小厮离开后,周氏将女儿拉至身边“你快告诉我你为何要跟老夫人讲你梦见江清河的事,莫非你真梦到她了?你知不知道老夫人发怒的时候娘吓得腿都软了”
“娘,我不曾梦到过她,我也是无意中偷听到老夫人讲话才知道这个人,现在家里都是姜薇在做主,爹爹又不曾多看我们一眼,我们想要在这个家里活下去就必须要让祖母站在我们这边”
“可是今天老夫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她莫不是在怀疑?”周氏又坐不住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没有反应就是最好的反应,你看她不也没处罚我们吗,说明她信了。毕竟她是长辈,总不能在我们这些晚辈面前哭哭啼啼,悔恨当初。”
“而且我也不需要她现在有多大反应,难不成要一堆赏赐?躲得过今天躲不过明天,得一步一步来,急于求成反而对我们不好,我要的是她这座靠山”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里的杯子。
“那你怎得就确定老夫人就一定会看到这幅鸳鸯戏水图?”
“姜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辱我们的机会,娘亲突然出现在寿宴中,肯定会有人议论你们俩,那么她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大家知道她才是江家的主母,所以我让您将绣图带在身上,而不是交给钱管家,她最首先的就会注意到你手上的这块破布”江希桥点到即止,剩下的就让娘亲自己领悟了。
“喔,她们输在了沉不住气上”
“不愧是我娘亲,一点就通”竖起大拇指,对着她一顿猛夸。
周氏被女儿夸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自从女儿醒来后,她的笑容都变多了。
之前她也不是没怀疑过女儿中邪了,,现在看来,中邪未免不是一件好事,只要女儿还在身边,变成什么样都没关系。就让她们这样继续下去吧,她不要什么荣华富贵,也可以不要名分地位,只要女儿平平安安的,守在这茅草屋也不是件坏事。
可是偏偏有人,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要打碎。
永熙堂内,所有的桌椅供品都已撤去,只剩些大红灯笼高高挂在空旷的厅堂里,白天的热闹已全部散去,只剩下一屋子的寂寥。
“钱管家,你说她会是清河吗”老夫人幽幽的声音像雨水一样静静地下落,掉落在地上又消失不见。
钱管家怀疑自己幻听了,迟疑了一会儿回答“奴才不知,当年清河小姐出事后,府里立即遣散了一批下人,至于有没有漏网之鱼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可否听到过闲言碎语?”
“那倒是没有,每年的忌日也是我陪您去的,纸钱都是我亲自去买的,并无二人知晓”
老夫人闭了闭眼“是啊,这么多年了,恐怕连他亲哥都已经忘了她吧”
钱管家默不作声,厅堂里又陷入沉寂
“难道是周氏告诉她的?她和清河曾在怀绣阁一起拜师”想起什么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