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知多久,血光渐渐消散,姬藏锋小心翼翼的将断手拿起,放入小型洞天之内。
全然不知一缕黑丝,如虫子一般钻入了他的皮肉。
“这就是昨日心慌的缘由?”
他叹了口气,隐隐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或许是被诡门内的存在盯上了吧,又或者更糟。”
姬藏锋拍了拍脑门决定今日去醉梦楼里缓解缓解心中的烦闷。
俊俏的脸庞有时也是一种负担,面对着总是想揩他油的风尘女子,姬藏锋是苦不堪言。
随意的点了几道招牌菜后便叫了几名风尘女喝起了花酒。
姬藏锋轻握酒杯,细细品味着香醇。
身着轻纱的女子翩翩起舞,如清风拂过柳枝一般轻盈,纱裙微微摆动。
在烛光摇曳之间,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醇厚的酒香与舞姿相互交融,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这般温柔乡,让姬藏锋一直紧绷的心渐渐放松。
“倒是有些醉了。”
他自嘲的摇了摇头,以前的他总是瞧不上偷偷下凡的族弟,如今也算是似梦初觉。
几壶佳酿下肚,饶是以他如此体魄,脑袋也有些发昏。
他并没有用修为逼出体内酒气,而是踉踉跄跄的回到小院,躺在床榻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沉浸在梦乡中的姬藏锋,全然不知原本因在洞天内的断手,此刻却悄然出现在他的枕边。
那六根手指抚摸着他每一寸肌肤,似乎在探查什么,过了片刻又悄悄回到了洞天。
长安县的夜晚静悄悄的,只有醉梦楼里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笑。
“大力哥,咱真是倒了大霉,抽上了这巡夜的签,唉!”
身穿轻甲的麻子叹了口气,有些羡艳望着如同白昼一般的醉梦楼。
此刻的他就同阴沟里的老鼠常年徘徊在见不到光亮的地下,暗地里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啪——”
大力哥一把将其头上的兵笠扇飞,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喝道:
“把手上油灯给老子拿好!别一天想着些有的没的,要不是你姐哭着喊着求我给你插进这巡城营里,你小子还不知在哪和狗玩!”
“是是是,要我说还得仰仗我大力哥,不然哪有这么好的差事啊。”
麻子一脸陪笑的捡起兵笠带在头上,紧了紧身上的衣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你小子拍马屁倒是一绝。”
大力哥冷哼一声,提着油灯朝着昏暗的街道走去。
身后的麻子一脸不贫的嘀咕道:“哼,还我姐哭着喊着求你?我看你是惦记上我姐的大屁股!”
“他娘的,你小子是不是在后面说老子坏话?!”
“没...没有,我说您壮的跟头牛似的,那刘寡妇看着您都流口水呢!”
麻子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毕竟就他这小身板,牛大力一拳就能送他去见爹娘。
“老子要是再听到你小子在背后嘀咕我,那就别怪老子下手没轻没重!”
身形硕壮的大力哥挥了挥拳头。
麻子看了眼那沙包大的拳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说道:“大力哥,我保证下次当着面拍您马屁!”
“吱呀——”
就在二人还在打闹之时,在阴暗的角落里一扇老旧的木门缓缓打开,一条条透明的丝线从门内向外延申,短短片刻就已覆盖了整个长安县城!
“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格!”
斜靠在白骨与血肉王座之上的血眸男子神情傲慢,在其两侧的铁门大开,透明的丝线如同奔涌的大洋一般向外涌去。
与此同时,正在熟睡中的姬藏锋忽然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呼——呼——”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在这急促的喘息声中姬藏锋猛的惊醒!
“绝对...有大事发生了”
那强烈的心悸感几乎将他全身包裹!姬藏锋揉了揉稍微清醒了一些的脑袋,神色凝重的望向窗外。
此刻太白食昴之象,正是大凶之兆!
“大力哥,我咋感觉不得劲似的,你说会不会那天寡妇有病啊,我就说咋一扒下裤头就一股死鱼味呢,你说....”
麻子挠了挠手心,浑身像是蚂蚁爬一样难受。
“闭上你的抽烟臭嘴吧,等天亮了自己找个大夫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