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能把体内的丝线剥离出体内呢?”
“那我们就能不受规则的限制!”
说到这,沈万金有些激动了,他兴奋的拉起牛大力就朝着六扇门赶去。
“姬兄,咱俩这次立大功了,说不定能连升几品!”
看着渐行渐远的沈万金,姬藏锋并未动身,其实他还没有说完,倘若那丝线不止潜伏在人体,而是像一张巨大蛛网一般覆盖了整个长安县,那么就算将体内的丝线剥离也于事无补。
“说到底,这法子也只能在最后的关头试试看了。”
他叹了口气,继续在周围观察起了恐慌的百姓,试图寻出那一线生机。
“真如你所说,那丝线恐怕不只是潜藏在人体那般简单。”
右侍郎背着手来回踱步,对他来说找出诡物杀人的规律无疑才是最好的办法,而沈万金的提议只能是下下之选。
“可是大人....”
沈万金还想继续劝阻,却被右侍郎挥手打断:
“好了!莫要再讲,你去大牢里抓些死刑犯剖开看看吧。”
“是!”
沈万金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乖乖退下。
“也就只能如此了,老乔让他们把周围的百姓都聚在一块,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来吧。”
空有一身修为却毫无用武之地,让他心中不免有些烦闷,把百姓如同牛羊一般圈养也实属无奈之举。
随着时间的推移,醒来的人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这对长安县而言无疑是场灾难,在这一天几乎有三分之一的人口都被诡物无情的绞杀。
“真是没劲,你真的有这么蠢吗?莫非是复苏的时候摔坏了脑子?”
“姬藏锋”撑着下巴看了眼光幕内嘈杂的人群。
“真是让本王失望透顶”
他烦躁的摆了摆手将光幕驱散,对他而言,连这种简单规律都看不破的人是没有资格作为容器的!
“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转身导致的死亡,但没有转身的也死了不少。”
转身并不是关键,而是看见什么东西才导致触犯了规则,而丝线以那个东西作为媒介从而将其绞杀。
“但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作为它的媒介?”
姬藏锋望着围在一堆的百姓,目睹了一个个亲人在眨眼间就死在眼前,他们的心理防线已经逐渐崩塌了。
“妈妈,我怕。”
幼童把整个身子缩进了母亲的怀里试图寻求一丝慰藉。
“小虎别怕,有妈....”
妇女轻轻地拍了拍他小小的后背,安慰的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砰”的一声,妇女的整个身子化成了肉末,怀中的小虎也摔倒在地。
年幼的他并不知道慈爱的母亲已经死去,他揉了揉屁股摇摇晃晃的朝着那堆血色的细沙走去。
“爸爸,妈妈也变成沙子了,我再也不玩沙子了,你们快变回来好不好?”
小虎抓起一把肉末捏出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沾上鲜血的小手撑着下巴眼巴巴的望着那堆肉末。
“小虎,别看了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听话,先跟张婶玩。”
一旁的妇女强忍泪水,一把将他搂进怀里,两个灵魂在此刻相互救赎。
“临死前瞳孔没有收缩,面部表情并无变化,那么媒介并不是凭空出现的!”
如果一个东西忽然出现在眼前,那么人的瞳孔必然会收缩,这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只有一个东西出现人并不会惊讶,那就是影子,自己的影子!
他清晰的记得那时右边的房屋点燃了油灯,当时他的影子就在左边,而当沈万金跃下房檐时,受惊的人家吹灭了油灯,那股心悸也随之消失。
姬藏锋豁然开朗,他急忙拿出传音符传出讯息后,简单的提醒了一句后便朝着六扇门赶去。
面对嘈杂的人群他并没有多做解释,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做不做就他们的自己了。
大牢内,正沉浸在解剖当中的沈万听到传音后急忙招呼牛大力把眼睛蒙上。
“看来我老沈命不该绝啊!”
他擦了擦血迹斑斑的双手,一脚把那具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的尸体踢到一旁。
六扇门内右侍郎双眼微眯望着姬藏锋:“好了,做的不错,去休息吧。”
他拱了拱手,正欲退下。
高堂之上的右侍郎忽然开口问道:“怎么,就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