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深深地知道,那上官与各家联盟的的步弓手,并非是力尽,而是在留力。可将对方逼到这种程度,这夏侯淳又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上官哀狠狠地愣了一下后,就再次注目过去,这一次,却不敢有半点分神,知晓最凶险最关键的时刻,才刚刚到来。
而此刻在那偃月阵靠右侧的一个方阵之内,上官家名将冯吉却正是满头的冷汗,双目圆瞪着,再次看着前方。那些正好整以暇,居然在两千丈射程之外停下,又再次蓄养马力中的玄甲骑士。
遥望中,这夏侯世子又是掏出了一个小瓷瓶,毫不吝惜地扔给了军医。
军医将什么东西化开在水囊中,当那些本来疲累不堪,玄力即将耗尽的玄甲骑士喝下了那加了料的水后,顿时萎靡的神情,都变得精神焕发,甚至感觉,他们的玄力都在喝了水的刹那间,又一次全面恢复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简直是见了鬼了!
他们本想,将这群人拖垮,可是他们明明都疲累至极了,为何能还够一次次地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重新变得生龙活虎?
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明明夏侯淳只是一个毫无领兵经验的人,他怎么却比那些名将带给他的压力更大?
领兵打仗,并不同于武道,即便是再惊才绝艳,可是也得通过战争个时间来积累经验。而能够做到像夏侯淳这般,如此变*态的,简直就是前所未见!
也就是两息之间吧,所有人休整完毕,只见夏侯家那群受伤不轻铁甲士,居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在夏侯淳的带领下冲了过来。
顿时冯吉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紧张的提了起来,如临大敌一般地叫道:“所有人,做好迎敌准备!”
顿时,那些被夏侯淳和他的玄铁甲兵杀的斗志全无的上官家联军,都是紧张待命起来。
面对夏侯淳和他这种小强一样顽强的军队,他们无法不紧张,也不能不全神以待。
冯吉,在名将如云的上官家排名第九,是仅次于李轩。对那位每曰里趾高气扬的虎豹骑统领,素来都看不顺眼。当听得此人死讯之时,还颇有些幸灾乐祸。轻敌大意,就是这样的下场。亏得此人,还自诩名将,却死在一个还不到天玄的后辈手中。
然而直到一刻钟前,就在他自以为自己已经足够重视之时,方才知晓,自己居然还是轻敌了。这个夏侯淳,每一次选择的突击方向,竟然都是好巧不巧,都是这偃月大阵,最为孱弱,也最易突破的一点。
那奔腾而来,锐不可当的气势,就仿佛可在一击之间,将他们的偃月阵一瞬捅穿。
明明知晓己方的步阵厚实,也明明知晓对方只有这么点人马。然而此刻的他,偏偏就有种感觉。
仿佛己方这几十万大军,是只能待在地面,缩着头结阵自守的蚂蚁,大而无当。而对方这三千五百铁骑,却是游觅在高空中的苍鹰,在等候着良机。时不时的滑翔而下,恐吓刺激着他们的神经。灵活无比,又锋锐惊人。
他本是一个稳重之人,却忍不住在几刻钟内,浮躁的令军中的步弓手,连射十数余箭,以打断对方的冲击。而另一位同袍石永鑫那边,情形竟也是差相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