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男是女。”

“当然可以。”

彧云清缓慢转动着佛珠串，他的眉宇温润柔和，白纱下的那颗红痣清晰可见，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佛性光辉。

令人肃然起敬，仰慕神往。

过了半晌，彧云清的嘴角缓慢上翘。

只见他双手合十，轻声说道：“阿弥陀佛，一切都将顺遂皇兄心意。”

他并没有点明孩子的性别，但这已经足够了。

因为他的这番话，皇帝彻底压抑不住心头喜悦，动作轻柔地抚摸着池棠小腹。

神情慈爱至极，眼里满是期待：“棠儿，咱们的小公主长得肯定像你一样漂亮！”

“陛下...”

池棠原本对彧云清的好感瞬间消散，心里有些愤愤不平：“万一宸王殿下算得不准呢？”

“比起公主，妾身还是想要个长得像您的皇子。”

她噘着嘴，故意撒娇赌气似的说道，妩媚而又娇俏。

“好好好，只要你开心，皇子就皇子。”

皇帝面上笑意不减，嘴上说着哄人的话，心里却还是想要个公主。

“哼！”

池棠冷哼了一声，依偎在皇帝怀里，目光好奇地看向彧云清。

娇声问道：“陛下，宸王殿下为何要蒙着眼睛？”

她并不了解彧云清的过去，更不知道他生了一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皇帝搂着她，唇角勾着一抹略带讥讽的笑意：“这个嘛...不好言说。”

“十九弟，咱们都是一家人，你可愿意摘下白纱，以真面目示人。”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膈应彧云清。

因为在他看来，世人都是排异的，他们永远不会接受彧云清那双异色的眼睛。

彧云清静静坐在他们身侧，他的一半身子都在阴影里，阳光之下，只是侧面就已惊为天人，更别说摘下白纱后的全貌了。

他沉默了片刻，单手立于胸前，起身对着皇帝微微鞠了一躬：“抱歉，请恕清安无法以此丑陋的样貌面对世人。”

恰巧一阵清风忽然袭来，他的衣衫随风微扬，日光斑驳洒落在他身上，衬得他似佛似仙。

如此绝代风华，不可方物的存在，竟自谦到说自己样貌丑陋难以面对世人。

简直不要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