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棠和江云州把那人绑着带回薛知县府中。
所有人包括薛运来、小梅、周如雪、秦深都来了。
小梅知道了他就是约她家小姐出来的人后,直接怒目而视,在她心里,对这个男子可谓是非常厌恶,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家小姐说不定现在还好好的。
“你要这个同心锁到底要做什么?”
陆棠手里拿着同心锁,走到他面前。
“你对得起我们家小姐吗?她那天为了见你是那么开心,结果你呢!”
小梅还是忍不住质问他,说着说着眼眶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
男子听到薛淑娴这三个字,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嘴唇惨白如纸,眼睛闪烁不停,就是不敢与小梅对视。
“……我,我没想害她。”他低低地说道,“我只是想利用她引出徐晚,拿到玄银救我的爱人……”
“你什么意思,徐晚是谁,玄银和你的爱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自知逃不开,也可能是怀着对薛淑娴的愧疚,他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复而睁眼,叙说起来。
这位男子叫张元,从小就与邻家的姑娘徐月灵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出生起就定下了娃娃亲。可是到订了婚期的那一天,徐月灵却突然昏迷不醒,张元很是担心,无论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她。
眼看徐月灵气息日渐衰弱,实在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徐家二老才终于告知张元徐家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徐家是被诅咒的。
一百年前,徐家有女,长得可真是如花似玉,倾国倾城,方圆十里的男子无不想要求娶徐家女儿,可是人家都看不上,最后居然爱上一位穷酸书生,两人坠入爱河,那可真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本以为两人就要修成正果结为夫妻,万万没想到,那位穷酸书生居然还偷偷养着一位女子。成婚后不久,那女子与书生偷情被徐家女儿抓个正着,她质问眼前深爱之人。
书生没办法,如实告诉她接近她甚至与她成婚都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因为徐家在当地可谓是有权有势,他需要找到一个靠山帮助自己上位。徐家女伤心欲绝,可即使这样还是深爱着那书生,后来,书生靠着徐家一路官升,地位已远超徐家,明目张胆地娶了自己真正爱的女人做了妾室。
徐家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两人如胶似漆,但是那妾室还是嫉妒徐家女抢了自己的正妻位子,开始陷害徐家女,让书生对徐家女越来越厌恶,终于有一天,徐家忍不了了,与那妾室发生了争执,那妾室居然直接用刀划烂了她的脸,并在书生面前面前栽赃陷害徐家女先动的手。
这些年那妾室的挑拨离间早已让书生失去了对徐家女的信任,所以毫不犹豫地相信了那妾室。
徐家女悲痛欲绝,已经毁容的她再也不复当年的傲气,徐家女像是枯萎的花一样逐渐衰败下去。
可这样那妾室也不放过她,在一天晚上醉心湖边散步时,妾室把她推入水中淹死了,并向外人解释是她自己失足落水的。
自己深爱的书生在自己死后与那妾室越来越恩爱,妾室如愿以偿升为正妻,还为书生弹匣一儿一女,他们完全忘了自己。
徐家女死不瞑目,心里对他们的强烈怨恨使使得她变成了一个厉鬼。她出嫁那天母亲给她的同心锁,这是徐家祖传的宝物玄银做的,本来徐夫人用玄银做的同心锁的本意是祝福两人恩恩爱爱,幸福美满,但这下却变成了徐家女杀害两人后,用玄银直接吸收了他们的魂魄,让他们生生世世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但她自己包括自己全家却也受到了诅咒,因为玄银本是徐家祖先非经千辛万苦得到的镇邪宝物,拥有一丝灵识,却被她用来杀戮,囚禁了书生他们俩的魂魄。
此等有灵识的宝物遭到玷污,徐家失去了玄银的庇佑,也因此受到了诅咒,徐家子嗣不论男女,皆会在二十岁前死去,无一例外。
听到这里,陆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接着,张元道:“徐家女就是那女鬼——徐晚,而辜负了徐晚的书生就是你们薛家人——薛子故。”
听到这里,小梅和春芝惊讶地捂住嘴,周如雪和秦深也对这两家的恩源感到十分震惊。
“仙人,这……这究竟该如何是好啊……”薛运来气息有些不稳,看起来已经在抑制情绪了。“想不到我们薛家百年家业,是靠着一位弱女子,还害得人家含冤而死,我就……就……”
薛运来顿时呼吸急促,身子晃动了一下,脚一扭眼看就要栽倒在地,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