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病死了,所以家里我做主。你不用害怕,我几个弟弟都聪明得很,所谓人多力量大,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你且说你的苦楚,我们自然能想到办法的。”
一群小娃儿,能想到什么办法?
陈二婶动摇得很,本来是有点信的,现在又不敢信了,觉得自己是被耍了。可转念一想,她又确实实在想不出活路来。
女婿家不肯放人,更利用族中身份压迫女儿,女儿整日活在那地狱之中,若是没有人伸手拉一把,迟早死在宅院里头。
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咬咬牙,娓娓道来。
“我有个女儿,今年23岁,从前长得很是娇俏,提亲的人许多,我总想着挑个好人家,所以一直拖着她的婚事。六年前,她跟我当家的去长鹤县做买卖,让一位叫柳成杰的人给看上了,追到我家提亲。那柳成杰是位秀才,比我女儿大五岁,原先曾有过妻房,但原配病故,一直搁置着没续弦。瞧见我家女儿美貌,所以来下聘,带了好些厚礼。我不放心,让当家的去打听过,这柳成杰家中虽不说富贵,在村里却也是有些名望的,将来若是能中举,当个官不成问题。我想着,老天开眼了,总算给我女儿找来一位良配,谁知,那竟是一个阿鼻地狱!”
故事的开始,总是才子佳人情意漫漫。
然而,婚姻本就是一场赌博。
陈二婶的女儿显然是赌输了。
那位柳成杰根本不是良人,他的第一任妻子也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甚至,暴力中咬下了她一只耳朵,怕被人发现,草草裹尸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