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人搭脉一番,恭敬回话道:“禀将军,两位大人虽有肝火郁结,但脉象平稳,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周恒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就是莫名透着一股子冷意,“那为何二位大人昏厥不醒?”
刘大夫满脸诚恳,“无妨,只要给两位大人施针,片刻即可醒来。”
说着,他放下药箱,从中拿出一套针灸工具,手指从左往右划过,选中了最粗的那根针。抬手,动作利落往主簿虎口扎下去。
“啊!”
‘昏迷’中的主簿大叫一声,痛得整个人弹起来,哪里看得出什么年迈昏迷的模样。
就在刘大夫刚要如法炮制给万元良扎去时,万元户忽然哼唧一声,悠悠转醒。
“哎呀,下官怎么会躺在塌上?”
满脸刚苏醒过来的迷糊。
刘大夫略感遗憾地收回手。
周恒笑了笑,“看来,刘大夫果然医术了得。”
刘大夫谦虚道:“不敢不敢。”
主簿差点没被扎抽筋的手,再不敢不老实。
“既然醒了,那就继续吧。”周恒说道。
万元良等人是敢怒不敢言。
周恒将他们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忽然抬头看了看天色,叹息道,“也罢,大家忙活这么久,确实该累了。各位秀才、举人,还请回去歇息一二,晚间我们再继续。”
万元良心中一喜,心想,你可算坚持不下去了吧?
谁知,待各位文士走后,周恒却吩咐道:“来人,搬几张小塌到公堂上,本官便与万大人,一同酣睡一个时辰,权当是休息了。”
万元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什么东西?睡觉都得拘着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