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子兮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里时,身上换了另一套西装,依旧是做工精细,剪裁合宜,一看就是高级定制款式。
刘屿安咬了口手中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跟程浩咬耳朵:“副队家里不会是开裁缝店的吧?”
程浩在桌下踹了刘屿安一脚,面无表情地喝着豆浆:“食不言寝不语。”
刘屿安看了他一眼:“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程浩道:“你不是问我局里哪位领导姓付吗?”
刘屿安一愣:“不会吧?”
程浩偷偷看了一眼付子兮,借着豆浆挡住嘴,小声道:“我查了下公示出来的名单,比时局还往上的,有位姓付的领导。”
刘屿安咽了下口水,他拿起旁边刚倒好的茶抿了一口压压惊:“没有那么巧吧?”
程浩可说不准:“宁可信其有。”
两人面面相觑,默契地低下头,老老实实地吃着早点。
许长川看时间差不多了,若有所思地看了付子兮一眼,起身的同时拿起桌面上开会用的资料,严肃道:“人齐了吗,齐了去会议室。”
见许长川发话了,所有人手上动作加速,连忙开始收拾东西。
刘屿安跟程浩两个人也不再交头接耳,三两下把吃完东西剩下的餐盒扔到垃圾桶里,拿上笔记本往会议室集合。
付子兮斜靠在大门口,见许长川走过来,他让开身体做了一个‘您先请’的姿势。
许长川也不客气地直接往外走,出门看到小毛,提醒道:“记得做好会议记录。”
小毛点点头,见这两位大神同时出现,应了声拿上东西便往会议室跑。
“你的组员,对工作还真有积极性。”付子兮跟许长川并排走着,见状倒是开了句无伤大雅的玩笑。
许长川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客套疏离地‘嗯’了一声。
付子兮自讨没趣地耸了耸肩膀,另起话题:“你和温老师是怎么认识的?”
许长川很是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们很熟吗?”
“许队,我来这里也半个多月了,你不会还把我当假想敌吧?”
“我不会把你当敌人。”许长川顿了顿,“也不会当朋友。”说完,将闲庭信步的付子兮甩在身后。
这次分析会,主要是听鉴定科报告,侦查员作为辅助。
顾北知早早在一旁落座,负责痕迹鉴定的小孙也找到了自己位置,随着刑侦大部队的人涌进来,小小的会议室被占了满满当当。
许长川一进门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穿着制服的时钟林:“师父,您怎么来了?”
因为恶性事件屡次发生,时局这次亲自督案,看见许长川和付子兮前后脚进来,招了招手,“小许,小付,来,坐这边。”
许长川见时钟林旁边只有一个位置,故意忽略他后半句,直接坐了过去:“这是要组专案组?”
时钟林指了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见众人都落座了这才进去主题:“局里对这次案件高度重视,特意成立1·21专案组,由我担任组长,许长川担任副组长,如有特殊情况可直接向我汇报。”
原本还在打着哈欠打算浑水摸鱼的几个人听见时钟林的话,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
“听说今天来开会的人,有好几个当时都在现场呢?”时钟林见大家都端坐着,不苟言笑,“别这么严肃,谁先说说?”
顾北知起身:“我先来吧。”
他连夜将尸检报告赶出来,只打出了一份,伸手递给时钟林,剩下的人则是看大屏幕上的电子版。
“死者男性,年龄四十三岁,死亡时间在1月21日晚上8时到9时之间,死者颈动脉断裂,身体上的多处开放性伤口,创腔内的血液跟沙子灰尘混合到了一起,由此可见是与地面撞击形成。对了,值得一提的是,他颈部的刀伤是平行伤。”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和顾北知清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屏幕上血淋淋的局部特写照片,即使看过很多现场的时钟林都不禁皱眉。
许长川之前没听过这个词:“平行伤是什么意思?”
顾北知答:“简单来说,在割颈案中,如果被害人的伤口为平行伤,则可以证明,案发时受害者是处在固定体位下被人割颈。”
刘屿安听明白了:“许队,那我可不可以这样认为,这起案子本质是绑架案,凶手图财然后害命。”
“先让顾法医讲完。”许长川看了刘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