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软又在山上待了几日便回了皇宫。
这日她突然想起来,便让苏辞佑去看看俞子衿的情况,才知道俞子衿早在被押去锦衣卫的当天就被毒哑了。
苏辞佑并没有将俞子衿被阉了的事告诉丸软,毕竟这容易引起她的怀疑。
丸软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俞亦为了不暴露自己竟然真的会对俞子衿下手。
她当然没想到,其实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其实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
现在俞子衿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和俞亦的父子情算是断了,他要是再帮着俞亦也说不过去。
这样想着,她决定亲自去一趟锦衣卫。
听到她的这个决定,苏辞佑眼中划过一丝慌张。
不能被发现了。
“殿下,那里一股子血腥味,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对方看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向外走去。
“本宫从没怕过。”
苏辞佑没有办法,只好跟了上去。
......
锦衣卫。
俞子衿奄奄一息地躺在稻草堆上,身上的绸缎衣服已经被血染红,他正闭着眼,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
听到声音,他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在看清来人是丸软以及苏辞佑时猛地睁大。
他连忙连滚带爬地坐了起来,跪着爬到门前,双手握着黑色的护栏,嘴中发出呜咽的声音。
丸软站在他无法触碰到的地方,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骚臭味,夹杂着血腥味,让她不由地皱了皱眉。
不过她没有在意,以为是哪个犯人被吓尿了,这里又没有人来清理。
“你还真是惨,有一个如此绝情的父亲。”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接着看向俞子衿,“你只需要告诉本宫,到底是谁做的?”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面前之人神情十分激动,嘴里不停地发出声音,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
准确的说,是她背后的苏辞佑。
丸软转过头,看见她身后的人,对方对上她的视线,很是无辜地笑了下。
“殿下要是怀疑臣,回去惩罚臣便是了。”
天真的公主殿下就被他这么人畜无害的样子给骗了。
她将头转回来,眸中满是愤怒,她不明白,为何眼前这只蠢猪还帮着俞亦,“到现在你还想使这招?”
俞子衿都快哭了。
殿下,我说得都是实话啊。
他忽然想到什么,要是丸软看到了,肯定会怀疑的。
这样想着,他就开始解裤带。
丸软皱了皱眉,“你做什么?”
俞子衿着急于将结解开来,可是奈何越着急,越解不开。
就在他解开想要将裤子脱下时,抬头就看见丸软的眼睛被一只大手给蒙住了。
“殿下别看,脏。”
苏辞佑将手覆到丸软的眼上,趁她看不见,对着俞子衿挑了挑眉,嘴上却接着将丸软往另一个方向带:“到现在你都还有那种肮脏的想法么?”
俞子衿气急败坏,冲到将手伸到护栏外胡乱挥舞着,动作很大,弄得护栏摇晃着发出“哐哐”的声响,奈何根本无法伤到苏辞佑一分一毫。
此时苏辞佑又松开了手,丸软正好看到俞子衿想要伤他的模样,摇了摇头,转身就走,“你还真是执迷不悟。”
别走!!!
她走了,他就再也没机会将苏辞佑拉下水了!
俞子衿疯狂地摇动护栏,试图用护栏发出得声音留住丸软,可对方只是当他在发泄脾气,脚步没有一丝停顿地走了出去。
苏辞佑勾了勾唇,看了着急的俞子衿一眼,跟上了她的脚步。
只剩下不停摇晃栏杆的俞子衿,和目睹了全程的小侍卫。
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小侍卫瞠目结舌,震惊地愣在原地,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明明苏辞佑在公主殿下面前显得那么温柔,但他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威压压着他,让他不敢说出一个字。
果然苏大人受宠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