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笑眉怒气冲冲,难以克制自己的愤怒,又无法对付他。
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一个真正在乎你感受的人怎么可能如此嚣张无礼,无视你的感受,在你眼中挖苦折辱你呢?
愤怒的表情在她脸上一闪而过,然后转为失望,她的肩膀也微微耷拉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她机械地擦了擦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重申一遍,你可以任意放纵,但绝不能刺激到我父亲。”
李笑眉决定离开,她匆匆走了出去。
王观宴能听出她话语中压抑的哽咽感。
他冷冷一笑,悠闲自在地从电梯里走了出来,姿态悠然。
陆医生既给黎崇万也做了调理,李笑眉长年与医院打交道,与陆医生的关系非常熟悉,但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戴驸马。
关于戴驸马的传闻在这些权贵患者之间不绝于口:他深陷纷争,过着花花公子般的生活;是个放荡不羁的驸马,夜夜笙歌。
陆医生掀起鼻梁上的眼镜,仔细观察了王观宴的面色,在诊脉时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戴驸马这位神秘人物。
他问了好几个问题,最后又询问道:“你晚上起夜的次数多不多?小便时有力吗?”
王观宴之前一直被李笑眉带着来,刚才的问题都由李笑眉回答,只有这个问题,她向男人看了一眼。
王观宴脸色一沉,咬紧后槽牙说道:“几乎一整夜都在上厕所。”
“嗯。”医生略带深意地点了点头,收起了检测脉搏的手指。
李笑眉看着医生的表情,感到不安:“陆医生,我丈夫没事吧?”
陆医生在电脑上握着鼠标,开始开处方。
按道理说,过着放纵生活的人身体一定会很虚弱,但这个小伙子似乎是个例外,尽管身体状况如此,脉搏仍然有力,肾功能也很好。
他忍不住对李笑眉产生了同情之情。
这个孩子非常孝顺,一直细心照顾着年迈的父亲,大家都看在眼里。
再看一眼,她对丈夫也很好,身体状况如此,甚至还体贴地带他来看医生。毫无疑问,丈夫的健康与李笑眉密不可分。
可惜了这么好的孩子,真是个豪门……
陆医生从容不迫地回答:“没什么事……准备要孩子是吧?”
李笑眉点了点头:“是的。”
医生开好了处方:“一会儿去药房领取就行。”
李笑眉拉着王观宴的手臂,一同前往黎崇万的病房。
刚才在张医生办公室门口,让记琰先送父亲去吃饭,借口是怕粥凉了影响粥的味道,但实际上是担心王观宴的“反骨病”发作,当场说出令人难以入耳的话。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男人除了板着脸不说话外,还算配合。
在电梯里,李笑眉透过钢板透视镜几次瞥了王观宴一眼。
她暂时忍耐住了,趁着两人独处的时机开口道:“我已经说了多少次了,不要让我父亲看到你。对那个女人这么重要吗?受伤还不够吗?约会地点也要选在医院?”
她压低了声音,嘶哑地说出这番话,可见她的愤怒之情。
王观宴默然片刻,不以为意地笑道:“不让我出门,难道这次就想搞点坏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