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桔抖着双手捂着双眼，凄惨悲嚎。

玄皓扬又走到她身后，脚上用力，一脚狠狠跺在脚踝上，使劲跺反复跺，直到把她的脚踝彻底跺烂跺碎为止。

惨叫声在林子里回荡。

小桔匍匐在地上，痛得嗓子都喊哑了，全身颤栗的厉害，她的左脚彻底废了。

她不是不能反抗，她很清楚，反抗也无用，这个男人的伤已经痊愈，灵气也完全恢复，以他灵皇的实力，再加上一个落以轩，她是无论如何都反抗不了的。

她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就连主子最后一面也看不见了，她始终还是没能保护好主子，辜负了家主的嘱托。

“落以轩，女王待你如何？如果不是她护着你，你早就死了，焉能有今日成为白底继承者的机缘？”听得出，她在极力控制发颤的声线，尽量保持平和。

“放屁。”玄皓扬愤怒的抬脚朝她脑袋踹去，“老子问你，落家女王待你们苏吴两家如何？”

小桔忍着痛挣扎着爬起来跪好。

“说啊，如何？”玄皓扬逼问。

“说不出来吗？还是没脸说？那我来告诉你，落家女王对你们苏吴两家自然是信任的，否则又怎会把灵月国一半的兵权交给你们两家掌管？”

“但也就是这份信任，害得落萧两家几乎灭族，你们如何对得起这份信任？”

“老子再问你，你口口声声说苏清雪护着小轩，结果呢？小轩被你们这些奴才欺负，谩骂毒打，伺候你们，吃你们剩下的饭菜，睡地板，这就是你说的护着，是吗？”

小桔沉默了。

他走到苏清雪身边蹲下去，看着她疤痕交错丑陋的脸，冷声道：“如果不是你们苏吴两家野心勃勃，她需要遭这个罪吗？”

苏清雪身体不能动，但脑子是清醒的，也能说话，“我如果太照顾她，她会死的很快，也很惨，甚至都活不到十五岁。”

“如此说来，她还要谢恩了？”他站起来，抿直唇角，眸子里凝着风暴，“杀了人家父母，毁了人家一生，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们苏家的人可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不杀你，都觉得人神共愤。”

双环握在手中，发出嗜血夺命的光芒。

落以轩见状，拦下他，紫金匕首握在手中，“皓扬，让我来，杀父杀母之仇，我要亲手报。”

玄皓扬退开一步。

苏清雪苦笑：“也罢，我这样半死不活的也没意思，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落以轩，我知道是谁给我下的毒，苏静诗承认了，她不甘心我做灵月国女王，来日你若成为白帝，有夺回王位的实力，还请你帮我带句话给她，善恶到头终有报，我在地狱等着和她清算。”

她闭上眼，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也很痛苦，这两年多，她每天都活在痛苦里，身体残废不是最大的打击，她自幼疼爱的妹妹对她下毒手，还毁了她的容貌，苏家对此不管不问，甚至这两年多以来，只在出事那日来看过她一次。

她亲身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冷狠与残酷，不，是苏家的冷狠与残酷。

“杀了我吧。”

“不，不，主子。”小桔哭着哀求，那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来的也不知是血泪还是血水，“求你们，别杀主子，她都已经这样，放她一条生路吧，求求你们。”

以轩想都不想的摇头，“不、可、能，你们已经知道我是白帝的传承者，放了你们只会给我带来更多更大的麻烦，况且，我没有任何理由放你们，今天，我把你们当年说过的话还给你们，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们是苏家的人。”

当年，他们说的是，要怪就怪你是落家女。

她蹲下身，眸光愤恨的看着苏清雪，缓缓抬起手，刀身寒芒闪烁，她娇喝一声，一刀扎进苏清雪的胸口，重重下压，苏清雪呕出一大口血，拔出刀时，带出一片血液。

“不......”小桔朝苏清雪伸出手，凄厉的哭喊着，“主子，主子......”

苏清雪嘴角两侧被血液染红，她笑着，眼底湿润，“我......欠你的，总算......还了，你一定......要成为......白帝，我在......地狱，等......他们。”

她眼睛移向小桔，“小......桔，你......永远......是我的，好妹......妹，来生......”

她合上双眼，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不......主子，主子，你等等我，你等等我，一个人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