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屿这样想着,对旁边的男生突然就什么想法了,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有些敷衍的笑了笑,男生也没多话,烟抽完就走了。
而顾言屿竟异常好脾气的等到他们打到散场,脚都给坐麻了,他站起来跺跺脚,看着嵇安和一圈同学们互相挥手再见。
嵇安穿的是篮球服,上衣和短裤都宽宽松松的,更显得他身高腿长,日落的余晖落在大半的篮球场上,也落在朝着自己走来的嵇安身上。
顾言屿觉得自己看魔怔了,他怎么觉得嵇安在发光啊?
等他走近些,他才发现嵇安是真的在发光。
男大学生刚运动完,头发被他随意往后拨去,那根根发尾上坠着晶莹的汗珠,顾言屿就顺着他的发尾,目光一寸一寸地往下挪,看他裸.露在外的下颌,脖颈,肩以及小腿,都渗着细密的汗。
他在顾言屿面前停下时,有股滚烫的热量与蓬发的气息几乎朝着顾言屿扑面而来。
那年轻的荷尔蒙把顾言屿勾得心痒痒的,他心想,自己果然很喜欢嵇安。
空气里还有洗涤剂晒干后的那种柠檬香,闻着很让人舒服,顾言屿恍惚中一失神,突然伸手就搭住了嵇安的腰。
嵇安的脸上残留着打完球后畅快的笑意,在那一瞬就滞住了,接着整个人都变了脸色。
他最近才对顾言屿有了些改观,结果这会儿人家就把手摸到自己腰上来了。
而且运.动完本来就热,顾言屿贴在自己腰上的手,让嵇安莫名地觉得更烫更浮躁了。
顾言屿看嵇安变了脸色,立马反应过来了,他连忙撒开了手,很无辜地说:“我没什么意思,就、就看你这腰,挺细的……”
这话说得跟调戏人家似的,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嵇安的脸色更难看了,有些阴沉地问道:“你夸一个男的,腰细?”
顾言屿连忙找补,说:“公狗腰,才显腰细!”
嵇安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心说他就是这副德行,和他较什么劲呢?
他将包斜挎着背好,然后问道:“顾先生,车在哪,走吧。”
顾言屿听着好不容易挣来的“言哥”又变成“顾先生”,这两人的关系才好上那么一点,结果他又惹人家生气了。
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瞎摸什么呢!
顾言屿转身朝停车的方向指了指,说:“那呢。”
嵇安绕过他走了,顾言屿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看嵇安还在生气,就只能厚着脸皮继续道歉,说:“嵇安,我手贱,我道歉,行不?”
顾言屿一边说着话,一边想,他怎么一直在和嵇安道歉?
他俩能不能往好一点的方向发展?
走快两步的嵇安,手悄然地在顾言屿摸过的腰上停留了一下,温度是褪去了,可那股异样还在。
他总觉得顾言屿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蛊毒,最近被他碰到,或者看见他,心率和体温总有些不正常。
还是,自己的问题?
这念头一起嵇安就不敢想了,他冷不丁地停下脚步,搪塞地说:“我没生气。”
脑子里还在想着“道歉次数多了就信不过了”的顾言屿,差点撞上嵇安的后背。
他刹住了脚步,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已经看到车的嵇安和他伸出手,说:“车钥匙呢,我来开。”
还在纳闷的顾言屿把钥匙给了他,两人前后进了车。
嵇安一言不发的,顾言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还记得之前他被嵇安在厕所揍过呢,这会儿就这么算了?
车开出了校园,嵇安还是不说话,一脸专心致志的开车,而顾言屿自己就在那瞎琢磨。
他思来想去,觉得或许嵇安对自己,开始在考虑答应自己了?所以底线在不知不觉中慢慢,一点点的突破了?
也是,自己颜好多金,还那么为他考虑,没事就围着他转,换谁谁能不动心?
顾言屿越想越自信,眼里止不住笑的瞥了嵇安一眼,就想诈诈他了。
他假装闲聊时随便说起,说:“哎,你们那真不愧是戏剧学院的,艺术生都很漂亮。”
“嗯。”
“对了,刚刚有个男孩儿长得挺合我胃口的,二年级的,要不你去帮我要个联系方式?”
顾言屿说完,还瞎编了个名字。
嵇安很反感他这样说话,忍不住从后视镜里扫了他一眼。
顾言屿正留着个心眼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