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清衣,你这是做什么……你起来说话。”
李良看这架势,立马伸手去扯女子,但手还没碰到清清,便被身旁的韩牟阻挡。
“李伯伯,您先听我说。您是父亲的好友,亦是清衣敬重的长辈,清衣一跪,并非只为您成全清衣,而是有事情,想同伯伯说清楚,您先听侄女说好吗?”
清清眼神示意韩牟,让他将李良扶着,坐在对面凳子上,这才再次开口:“伯伯,侄女恨透了京城,好不容易逃离,是绝对不会再踏入的。”
清清眼眶含泪,继续愤恨道。
“我父亲身体一直硬朗,怎么可能是突发疾病而亡?况且出事之前,父亲总是整日叹气。我本道父亲只是遇事不顺,谁知道……父亲进宫前,留有书信给我,叫我离开京城是非地……清衣便明白,父亲是人为的出事了。”
“自古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于私,他谢章华不是万人敬仰的帝师谢大人,而只是清衣的父亲!”
“清衣从小失去母亲,是父亲将我拉扯大,其中心酸不足以外人道。父亲是清衣的天,是唯一的依靠,可是没有了……若不是遇见韩牟,清衣大抵也不会留在这世间了。”
“那个人,他杀我父,还一纸昭告天下,封我入宫为妃,简直荒谬可笑!这不是羞辱我吗?李伯伯,若您也劝我入宫侍奉杀父仇人,侄女不如一头撞死在此处来得干净!”
清清咬着唇,胸腔内那,谢清衣残魂中的愤恨,都有些压不住,只能任由其发泄出来。
说完这些,清清才感觉胸腔的恨意,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