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行的回应，完完全全是因着身体最真实的反应。

她觉得这个男人的报复心太重了，一点一点地藏着，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将她融做一池春水，水因着风，荡漾不休。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好久，久到窗外的颜色更暗了一些，她甚至感觉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

靳陌的感觉更为强烈，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彻底的爱意，可是，他却戛然而止了，将唇轻轻放在女人的脸上，用比月光还轻柔的声音说：“坏东西，要不是你有伤，一定不会放过你，下次吧！低沉的嗓音带着撩人的暧昧。”

孟素行回了些神志，她觉得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靳陌说要惩罚她，果然就惩罚了她，还用这么无耻的方式。

“你在想什么？”靳陌依旧挨得那么近。

“你，你先起来。”孟素行听出自己言语中的羞愧，但依旧无法燃起气焰。

“怎么？不喜欢？”他在她耳畔，用更轻的声音说了一句，“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喜欢。”

孟素行除了暗叹自己这身子着实不争气，可不得不说靳陌也太会了吧，直接把她吻得五迷三道，以至于她生了些旁的想法。

他对自己只是惩罚吗？还是有了其它的心思，靳陌喜欢她？

不至于啊，靳陌是瞎了，还是有受虐倾向？

“起来去洗洗，睡觉。”靳陌起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睡……睡觉……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吗？”恢复了清明的孟素行，拿出了秋后算账的架势。

靳陌点了点头：“知道，怎么？我做得还不够吗？不然……”他故意把身子往前一探。

孟素行浑身一僵，屁股往后移了移：“你，你别过来，我……揍你啊。”说着，还挥舞了小拳头。

“你舍得吗？”眼里似含了秋水，靳狐狸带着浅笑，“要揍不早揍了。

脑海中又想起了刚才旖旎的画面，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孟素行小脸一红，暗恨自己勇猛的时候是真的猛，可怂的时候也是真的怂。她突然觉得靳陌这个人真是睚眦必报，她是对她说了些不该说的，也对他动手动脚过，可自己已经真诚地道歉过，可他……

看着女人的五官揪在一起，靳陌有些不忍心，起身倒了一杯水给她：“渴了吧，先喝点水。”

确实是有些渴，毕竟昏天暗地地吻了那么大半天，她觉得自己没救了，太肤浅了，靳陌果然说得没错，长得丑是骚扰，长得帅的男人叫撩。

这不，把她撩得五迷三道的。

“怎么？不渴？”看她没有接水杯，靳陌问了一句。

“渴，渴。”一把抢过水杯，咕嘟咕嘟地喝完，又将杯子塞回到靳陌手上。

不知道为何，看到靳陌凝神看她，孟素行心中莫名地有些心虚。

靳陌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看着靳陌用自己刚喝过水的杯子，孟素行浑身热热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接吻吗？可不过一秒钟，内心就骂了自己一句棒槌，间接接吻有什么稀奇，刚刚在这张床上，她都要被他吻得晕过去了。

夜已经有些深了，风带着凉意，靳陌放下手中的杯子，去关了窗户。灯光暖得恰到好处，新换的春花也停止了摇摆，暧昧的气息依旧在蔓延，床上缩成一团的女人，似乎在想一个很难的问题。

他再次坐到床边，手触摸了她的脸颊，而后又摸了摸她的发顶，这一次，她没有躲开，抬着清亮的眸子看他。

她的身上有着好闻的味道，他觉得自己又要醉了。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直直看着他的目光，“是玩暧昧，还是一夜情，还是……”

察觉出对方眸子情绪复杂，他又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彼此肌肤的温度，又紧紧挨在了一起。情绪起起伏伏，绵绵密密，他们目光相缠，像再彼此对峙。

“我记得给你说过的。”靳陌若点漆的眼眸，带着柔情，“你还记得吗？你把我朋友揍了那天，他让我帮他报仇，让我泡你然后甩了你。”

“我靠！”孟素行的火一下上来了，“想起来了，你这王八蛋。“

靳陌摁住孟素行竖起的拳头：“可我现在真的喜欢上你了，想和你在一起，也想问问，你喜欢我吗？”

孟素行愣了，心中慢慢进入了很多东西，越来越满，她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心思乱乱的，身体软绵绵的，整个人蒙在哪儿。

愣了一阵子，她才意识到靳陌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