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弟扯了扯嘴角,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巴拉巴拉的火力全开。
“许寡妇长得细胳膊细腿儿,眉眼带俏,你家王三儿真是有眼光。”
“你该高兴才是啊!”
“我瞧着王婶子待许寡妇,可是比待你亲多了。”
“要是哪天许寡妇再带个儿子回来,你们可就是欢欢乐乐的一家人了。”
“想想我都替你开心!”
刘招弟和吕小花打的热闹,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
听了刘招弟的话,都凑在一起议论纷纷,对着吕小花指指点点。
刘招弟死不要脸,吕小花却感觉那些村民的眼光烧的她脸上火辣辣的。
“放你娘的屁!我和王三儿好着呢,用不着你瞎操心,管好你自己家的男人吧!”
牛桂芬这时候送完那两个小男孩儿回家赶了过来,一看刘招弟和吕小花打一起去了,赶紧上去拉偏架。
她和刘招弟平时小有摩擦,那都是自家事儿,这会儿当然得帮着大嫂。
江老二在身后呼哧带喘地追了过来。
他刚把三妮儿送回王家,吕小花还说要来感谢江家,他刚走出没几步远,也不知道吕小花作什么妖,嚷嚷着就要来找江云算账。
牛桂芬一来,江老大也松了口气,继续在床前守着江云。
他不是不想拉架,他是在吕小花那儿吃过亏。
还没等碰到,她就大喊一句耍流氓,往地上一躺,衣服一撕。
闹的大家面子上都很难看。
江卫国有心想管,只是没那个力气。
大晚上的,他又从水里出来,山风一吹,这会儿脑袋里晕晕乎乎的,脚软手也软。
根据过往的经验,他因为救了两个落水儿童,光荣的发烧了。
“阿嚏!”
江卫国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整个世界都旋转了。
“爹!”
“江大爷!”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栽倒的江卫国抬到屋里的另一张床上。
……
江卫国这一觉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刚有意识就感觉有一只软软的小手在他的额头上摸索着。
鼻端还有米粥浓稠的香味儿。
奶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爷爷,我喂你喝粥粥。”
勺子碰撞的声音过后,热乎的勺子就搭在了江卫国的嘴边。
有些烫口的粥被江卫国下意识的咽下。
刘招弟爽利的声音靠近,“小丫头片子一边玩儿去,你能会个啥。”
江云小小声的争取喂江卫国喝粥的权利。
“粮,我会!”
“去去去!还不够捣乱的,别把你爷烫着。”
刘招弟从江云手里拿过粥碗,仔细的吹凉了粥,这才小心的喂到江卫国的嘴边。
“爹啊,张嘴,啊……”
江卫国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疼。
他一动,刘招弟就发现了,惊喜道,“爹,醒了?你咋样了?”
“爷爷!”
刘招弟一拍在那撅着看江卫国的江云的小屁股,“快去,把你爹他们叫回来,就说爷爷醒了!”
江云笑眼弯弯,“嗯嗯!我去找爹!”
江老大他们抱着小云急匆匆的赶回来,一进屋就看见靠墙坐着正在喝粥的江卫国。
一个个高兴的就跟过年一样。
“爹,你这一睡就是两天,可吓死我们了!”
要不是马大夫说只是受了风寒,他们早就上大医院去了。
江卫国喝干净粥,清咳两声,“不要紧,就是着凉,啥事儿没有。”
他看向江老大怀里坐着的江云,“小云咋样了?”
三岁的江云拍了拍自己的小脑瓜,摇了摇自己的两个羊角辫。
软绵绵的说,“马叔叔给我扎针针,我都好啦!脑袋瓜还是圆圆的!”
马叔叔说要是不扎针针,脑袋瓜就会和扁扁的大门一样!
害怕扎针的江云立马就忍住了恐惧。
她不要顶着和大门一样扁扁的脑袋瓜!
嘤惹!t_t
江老大有些责怪的看着他爹,“爹,你可真是,让我说你啥好!”
别看他爹总是遗憾小云不是个男孩,可该疼的一点都不少。
那么深的水,说跳就跳进去了。
往后他得更孝顺他爹,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