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为什么不拉上江卫国一起加入这个生物链,当然是因为他们发现爹太强了,别看年纪大,这记性可是半点没退化,比他们学的都快。
为了保护住自己的那点自尊心,几个人默契的把江卫国踢出群聊。
转眼就入了冬,学堂也放寒假了。
早就知道江才小哥哥要回来,江云一大早就起来,被她娘裹得跟个肉团子似的,晃晃悠悠往外边跑,准备迎接江才哥哥。
昨天刚下了一场雪,地上的雪被人踩结实了,有点滑,小家伙穿的又多,步伐就没那么灵巧,刚跑没两步就趴在了地上。
可巧前面刚好有个小砖头,江云的脑门砰的一下就磕在上面!
在院子里扫雪的江老大听见声一回头,瞧见一脑瓜子血的江云,冷汗都下来了。
大扫帚一扔就快步跑过去,掐住江云的两边嘎吱窝扶了起来。
“咋样了?还认识爹不?”
血流到了眼皮上,江云抬手一抹,糊的更均匀了。
看见自己的小手上全都是血,江云也害怕了,“呜呜呜爹,好疼。”
江老大反倒松了口气,“认识人就行。走,爹带你去找马大夫。”
住在江家对门负责保护江云安全的警卫,听见动静冲了进来,一看见满脸血的江云,也是吓了一大跳。
他们中有人懂一些急救知识。立马让人做了包扎止血。确定小孩的脑子没摔坏,这才往马大夫那儿跑。
家里的其他人也都跟了过去,围在马汉文的小院儿等诊断结果。
马汉文仔细检查了一番。面带微笑的说道,“没啥事,一点儿皮外伤,注意这几天别沾了水。勤换药,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小孩子长得快。”
一帮子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抱着孩子回了家。
刘招弟拿了块糖给江云,又沾了湿毛巾一点点把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止不住的絮叨,“你说说你脚底下是没有根儿?长俩大眼睛是干啥的?这都能摔倒!”
“也就是没摔坏,这要是把你脑子摔傻了,看你咋整!你以后就别想考大学,也别想跟着师傅学医了!”
江云嘴里含着大白兔奶糖,委屈巴巴的说,“我好好走路了呀,我走的可小心了,就是……就是啪叽一下摔倒了。”
江卫国去看院子里江云摔倒的地方,那里磕出了一个不大的雪窝窝,砖头上还有血迹。
更吓人的是,旁边竟然还散着几块玻璃碎片。
一时间说不好是幸运还是不幸。
这要是偏一下,孩子脸可就摔在那堆玻璃碎片上了,到时候就不仅仅是额头的那点皮外伤,眼睛说不准都瞎了。
保护江云的那些警卫来到江家院子,把一切有可能威胁到江云安全的东西全都给收拾了一遍,什么碎砖块儿碎玻璃片儿的,再没有出现过。
江卫国不知道的是,就在江云摔倒的时候,同一时间被吕小花一大早赶到山上捡柴的三妮儿,背着一捆柴脚下一滑,就从小山坡上滚了下来。
脑袋磕到了木桩子上晕了过去。
瘦弱的身体蜷缩在雪地里,直到同样上山捡柴的看见,这才得救,不然兴许就在雪地里冻死了。
送到马大夫那的时候,马汉文心里还嘀咕,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大早上就来了两个磕着头的。
不过他倒没往别的地方想,专心处理三妮儿的伤势。
三妮儿的情况就有些麻烦,在树上那么一撞,让她的脑子里有了血块,压迫了某些神经,可能会影响到她以后说话。
本来不是太大的难事,只需要失针再配合上内服的药,马汉文有八成的把握能治好。
可是王三儿他们家一听说又要扎针又要喝药的,说什么都不想治了。
王老太太更是很不信任马大夫,觉得他是个不懂硬装懂的庸医,甚至还因为自己的腿瘫痪了怨恨马大夫,觉得他没有用心给她治病。
王老太太这么想,纯属是胡搅蛮缠。
当时王老太太受伤掉进坑里,救出来的时候,马汉文就打算给她治疗,是王老太太自己信不着马汉文,非要去城里的大医院。
花了不少钱,折腾一痛没有治好,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又转回头来怨恨马汉文。
还有就是吕小花胳膊断了那事。
村里人一直都说马汉文的医术有多好,既然有那么好的医术,为啥不能给吕小花的胳膊接上,还非让他们花大价钱去省里的医院?
肯定是成心不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