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就是属于最没音乐细胞的那种人,唱歌跑调,对音律一窍不通。
她连欣赏音乐的细胞都没有。
静嫔打趣道,“我怎么记着,苏苏从前可是在音律一道上和皇上颇为谈得来?”
淑妃不在意的说,“你都说了是谈得来,你听我什么时候自己演奏过。”
说谁还不会说两句,她们这种家族里出来的人都会说。
惠妃笑的温婉,“母后今日心情很好。”
贤妃道,“家里人难得聚的这么齐,当然高兴。”
“别说母后了,咱们大家谁不高兴?”
惠妃叹道,“孩子们都长大了,在家的时间就少了。”
“孩子总有长大的那天,你看他们一个个的多好,比咱们那时候要好多了。”
惠妃给她抓了把瓜子,“咱们现在也挺好。”
贤妃笑的眉眼弯弯,“那是。”
她看向坐在上首的寿星,心中已经找不见早年的怦然心动。
那时她也怀揣着对丈夫的期盼和爱意,希望丈夫宠她爱她,眼里除了皇上就再无其他。
白天想,夜里盼。
知道皇上去了别人那恨得咬牙切齿。
而今,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想起过皇上了。
她的日子很充实,很快乐。
不再需要那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情爱。
江巍然放下茶碗,稍稍提高了些音量,“正好今天人来的齐,我有点事儿要和你们说。”
自从皇位被甩给江修谨,很久没看江巍然这么正式了,一群人竖耳倾听。
“这些年大家都有了不小的变化,想法也与从前天差地别,你们名上是太妃,其实我们自己心里清楚,早就没什么关系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妃嫔们略做思考,很快就明白了江巍然的意思。
“太上皇,您是想让我们走?”
江巍然摇摇头,“不是我想让你们走,你们如果想留下没人会赶你们走,一切照旧。”
“只是我想着你们还年轻,最小的还不到三十,有大把的时光,你们可以想的更多,不用非顶着个太妃的名头束缚在宫里。”
妃嫔们对视一眼,先由皇后说话,“太上皇,您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们从来没觉得是束缚。”
惠妃缓缓点头,“是啊,要不是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根本想不到日子还能有另一种过法儿。”
这个年代对女子的束缚太多,她们这样的甚至比寻常百姓家的顾虑的还要多。
要不是有江巍然这张大旗顶着,她们可不会像现在这么自在。
只是她们的家族就压死她们。
家族荣辱,就像是一道枷锁牢牢的困住她们。
她们享受着家族的蒙荫,不得不接受这种枷锁的存在。
是江巍然替她们解决了所有顾虑。
她们才能上天入地,自在遨游。
她们没有再侍寝,却是从来没想过要离开皇宫。
一是在这呆习惯了,姐妹们聚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样。
二是她们都已经嫁给江巍然,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想离开根本不可能。
就算真的离开,又把江巍然置于何处?天下人该怎么看他?
她们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听了惠妃的话,江巍然道,“你们不用担心这些,我既然提出来,自然就想好了相应的办法。”
“你们只管说想不想离开,离开皇宫,去找属于你们自己的归属。”
妃嫔们沉默片刻,贤妃最先开口道,“我觉得我现在就很好,不需要改变。”
有贤妃先开头,其他几个先后表态,“我的归属已经找到了。”
“在皇宫里管吃管住,还有人伺候,又不用伺候别人,我可不想离开,我还要在这儿养老。”
要说原来的皇宫有这么一个机会,她们肯定有人巴不得离开。
现在可不一样咯。
妃嫔们说了一圈,竟然一个离开的都没有。
她们是傻了才要走。
“你们不用顾虑太多,我有办法让你们悄无声息的离开,不惊动任何人。”
皇后道,“太上皇,谢谢您能为我们想到这些,我们真的不想走,我们就过的挺好,真的挺好。”
“我们习惯了皇宫的氛围,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而且,”
皇后笑着看向打闹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