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玉看着如神祗一样的男人,神思恍惚,她以为她看到了张云恒。
但是不久张文许就打破了她的幻想。
张文轩冷着一张脸,把她放下,什么也没说,留一个一个消瘦的背影,淹没在人群中。
甜玉看到他长衫袖子处绣着一朵玉簪花。
那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自己爱的肖长青,他即使真的是张云恒,那他也只是前任,或许连前任都不是。
甜玉看到人群中走出一个人间尤物,妩媚地笑着,投入到张文轩的怀里。
巧笑盈盈,顾盼生怜,倾国倾城。
甜玉认识那张脸,那是肖晓。原来自始终他俩才是天作之合。
他不是张云恒!
张云恒对女人性冷淡,张云恒死前说过她是她唯一的女人,唯一的。
但是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是甜玉,甜小七早就死在二十世纪,她只是甜玉,甜家长女,玉溪山圣女。
这几天,她查阅了阿婆的各种古籍,她彻底放弃了。书里没有任何信息与穿越时空有关系,也没有还魂之说,也就是只是她成了上帝的宠儿,是唯一一个穿越过来的人。如同在十四亿人口中中了传说中的特等奖。张云恒死在天越山峡谷里。
甜玉内心无限悲凉,沉浸在悲伤中……肖长青看着她,若有所思。这么多天的接触,他知道她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她会为他落寞、悲伤。
她会望着玉溪山发呆,呆得忘了身边的肖长青。
她会对着玉溪河发愣,愣得忘了身边的肖长青。
她不再主动亲近他。
她会不经意地叫"张云恒"三个字,然后眼眸湿润。她从刻意掩饰,但也从不告诉他。
玉溪族的人婚恋自由,只要未婚配,双方不会强求对方对自己一心一意。
所以他尊重她。
一切似乎是从跳下悬崖醒来后开始的。
以前他总是“阿牛哥"“阿牛哥”地喊他。
以前她总是主动伸手拉他。
以前她会让他亲吻她的额头、脸颊、耳垂。
以前她会让他亲吻她娇艳欲滴的嘴唇。
基至允许他的手触碰她雪白的柔软。
那晚我应该要了她,他有些懊悔
……
众人看到肖家小姐肖纤尘的时候,如同蝴蝶闻到花香,纷纷簇拥了过去。
肖家是名门望族,与张氏家族分庭抗礼,平分秋色。
肖张两家世代交好,世代联姻。张文轩的母亲是肖纤尘的姑母。肖纤生是族里最美的女人,比甜纯美艳、高贵一百倍。
只见她穿着一件红色的对衿短衫,短衫红得像野玫瑰,又像闪闪发亮的红宝石。各种银饰镶钳其中。七八层银项圈比甜纯的更大、更亮、更精美,流苏更长、更飘逸。
白色的白被裙层层叠叠,上面蜡染着百鸟归林的花纹。白裙裙边挂着许多小巧玲珑的银铃,每走一步,发出叮叮冬冬的天籁之音,清雅、和谐,有韵律,如同催眠曲。
简直巧夺天工!
肖纤尘脱下身上繁复的衣物时,上身只穿了一件短短的红肚兜,露出一半雪峰,和如同珍珠般圆润小巧迷人的肚脐。
今晚她与张文轩按照约定将交付彼此。
两个月前,他们彼此承诺,赶秋节时向众人公开他们的关系。
他们并非矜持,而是身份特殊,族长行将就木,过早公开怕节外生枝,引发内乱。
可是最近,她感到了他的变化。
他好像刻意在回避她。
他不再炽热,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她唇上点了点。
他不再流连她的唇,不再与她身体纠缠。
她甚至感受不到他身体的欲望,而她却欲求不满。
张文轩吹灭铜油灯,两个身影在黑夜中上下叠交。
她睁着眼,想看清他神袛般的脸,他扭过头,闭着眼,像猛兽一般长驱直入……
当他看到田玉和肖长青在一棵大榕树下亲吻时候,他心碎了一地。
“啊——”一声凄厉打破了张家吊脚楼的沉默。
阿柴摇着头看向自家公子的厢房。
十年前的一个傍晚。
张文轩母亲去逝,他悲痛欲绝,跑进了山后的沼泽地。
一个身穿白色素裙的小女孩,正在沼泽地边缘摸索着采摘玉簪花。
她长了一双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