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明义气得牙根直发麻,也不再做戏,“李长安,你别太过分!”
李长安皱了皱眉,不屑地掠过此人,明显不将赵明义放在眼里,而后嘴角却轻轻一笑。
“少爷,别忘了正事!”下人低声提醒道。
赵明义正想破口大骂,瞬间冷静下来。
对啊!他怎就忘了此行的目的!
他人在京中,却派人一直盯着李长安的动静。
前几日,竟传来一则极其可笑的消息,李长安成了新安县县令,两大国师的弟子,竟成了小小的县令,岂不笑掉大牙?
他从小便比不过李长安,好不容易逮住机会,他可不想错失。
顷刻间,他稳住心神,追上前去挖苦,“堂堂国师的徒弟,来一方县衙当县令,这要传进京中,你可就再无立足之地!”
话落,他吩咐身边的一众侍卫,“去!给李县令好好的松松筋骨!”
“小的遵命!”
一声令下,就见周遭的下人蜂拥而至,来势汹汹。
“呵!”
李长安斜视了一眼,不过是群小喽啰罢了!
他默默运转天罡诀,周身涌出一道道星茫,星茫又在同一时间收敛汇聚于左拳之上,空气一瞬间凝固,响起了奔雷般的轰鸣声向着人群密集之处怒砸而去。
还不等所有侍卫有所反应,只听见几声惨叫响起,便都没了动静。
李长安目光毫无波动地注视着这一幕,只是眼神深处那抹冰冷之色又浓郁了几分,这赵明义毕竟是侯爷之子,目前来说还不好“下死手”。
不过他竟自己送上门来,如今看来要给他来个印象终生难忘的记忆了,沉思片刻,便大步流星地朝着赵公子行去。
“你……你别过来!本公子的父亲可是侯爷,你若得罪本公子,父亲定不会放过你!”见人都倒地不起,赵明义慌张失措,连连往后退去。
早些年见李长安,他还没这般厉害,怎的许久不见,他武艺竟精进到如此程度?
……
李长安可不怕那劳什子的赵侯爷,他家儿子仗势欺人,难道还有理了?
说破天去,也是赵明义理亏!
当即便是一顿拳打脚踢,拳拳打肉,打得赵明义叫苦不堪,惨叫连连。
听他声音逐渐变小,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若非赵明义的那层身份,只怕他会活活将其打死!
“呼……”
赵明义松了口气,一张原本还算英俊的面庞,此刻肿得好似一只猪头已是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浑身疼痛,动弹不得。
李长安蹲下身来,拍拍他的脸,“你可喜欢我送的接风礼?”
赵明义不敢言语,生怕再遭毒打,只得生生地忍下怒意。
“浮生!”
李长安也不在乎,缓缓起身。
“在!”
“将赵二公子好生送到京城赵家侯府,一路可得悉心照料。”李长安吩咐道,意有所指。
若非朝廷规定,县令一旦上任,便不得擅自离开自己管辖的县境,他还真想亲自走一趟。
浮生阴恻恻地一笑应道,“是!属下一定不负大人所托!”
心想“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少主”这下路上总算不会太无聊了。
……
“大人!”
浮生离去没多久,就有衙役拦住去路。
“何事?”李长安心生不安。
寻常事物,王珣处理便可,好歹当了多年的县丞,又怎会难住他?
衙役却突然找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衙役如实汇报:“回大人,王大人正在审一桩命案,正等您回去量刑。”
李长安恍然大悟,他就说呢,王珣此人颇有几分聪明,小小的新安县,又能有多大的案子,他一人便可完成,怎会过来寻自己?
竟是将案子已审完,等他回去量刑罢了!
他是县令,若不发话,犯人便无法得到应有的惩罚,随之跟随衙役回去。
一路上,衙役都在同他说命案之事。
半日前。
王珣接到命案通知,竟是白家的管家死在白家长子白甫君的床上。
尸检的结果十分有趣,这管家吴桐木生前被人侵犯,侵犯之人便是凶手。
王珣一看,便了然。
唐朝民风开放,不少文人墨士、士族大夫和豪绅皆好男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