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过问朕。”
胤禛大方的做了让步,换得红珊瑚做生辰礼,殊不知皇后已在袖子里攥紧了拳头,心中更是酸楚,却也只能无奈妥协。
她该说些什么?
说这珊瑚历来都是皇后用的,其余的妃嫔不配?
不,她不能。
天下都是皇上说了算,他就是规矩。
“是,臣妾遵命!馨妃好福气,有皇上这般念着她。”强颜欢笑,不过如是。
昔日太祖爷宠爱董鄂妃,冷落中宫皇后时,民间有位诗人对皇后的遭遇倍感怜惜,有碍于身份的悬殊,最终留下了“掌上珊瑚怜不得,却教移作上阳花”的佳句。
珊瑚是高贵的皇后,即便不受天子怜爱,也不是庶民可以轻易怜惜的。
皇后自小熟读《女训》、《女诫》,立志要成为一名德容妇工样样出色的女子,且为人正室。
在闺中的她看来,纯元皇后热爱的诗词、歌曲、琴棋书画,不过是些不入流的技艺,学多了只会让人轻浮,却不知男人最爱的便是这样才色俱佳的空心美人。
太祖爷对孝献皇后是如此,皇上对姐姐纯元也是如此。
从前的她,轻蔑着馨妃的天真,殊不知在这深宫之中,如此天真若无倚仗,早便泯灭在阴谋谲诡的尘烟中,哪儿还能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
皇后开始反思,究竟是为何,她竟从未对馨妃有过如莞嫔、惠贵人这般的警惕之心呢?
一个皇上如此上心的妃子究竟是如何才能活得如此不引人注目的呢?
*
皇后不理解,但她决定开始去了解。
就算是当今,皇后扪心自问,自己对馨妃依旧提不起什么警惕来,毕竟她太过温顺无害,得了好不卖弄,吃了亏也不嚷嚷,很守妃嫔应守的本分。
喊来剪秋,把事情吩咐下去后,就连剪秋都觉得疑惑。
娘娘为何要查馨妃?不应该多盯着祺贵人和莞嫔吗?
不过,再疑惑,剪秋还是恪守了身为奴才的本分,就是对于主子的吩咐不质疑不多嘴,坚决执行。
甚至,她还贴心的给馨妃安了迷惑皇上的名头,想替皇后发泄发泄内心的憋闷:“是,奴婢这便去吩咐下面的人。珊瑚这样的珍物,宫中除了太后娘娘,也就娘娘您能与之般配了!
这珊瑚,年年都是娘娘独有,今年不知馨妃灌了皇上什么迷魂汤了,她也配!”
事实上,剪秋和皇后心里都清楚,她们这个皇上,对后宫的事儿,心里明镜儿似的,就算是被挑拨、被迷惑,也不可能是那个馨妃,但皇后舍不得责备皇上,只能拿她开刀了。
“有些话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东西拿去了?”皇后用纤长的护甲挑起案桌上红梅未绽的花苞,语气缓和,脸上却未有丝毫笑意流露。
“回娘娘的话,那株珊瑚树已被苏公公带人搬走了。苏公公还让奴婢带话给娘娘,说之后的晋封事宜娘娘全由做主。”剪秋说着这话,话里话外都是满满都骄傲自得,仿佛将来要被晋升的娘娘是她似的。
即便娘娘的宫权被分了大半出去,但皇后终究是皇后,这些妃嫔晋升、降位的事儿,只有她们娘娘来管才算是名正言顺。
皇后闻言也缓和了脸色,还好,还好皇上还是愿意给她一个身为皇后的体面。
呵!这么多年,能打碎她皇后金身的两人都入了土,这是她的本事,也是她们的命数,想和她斗的人,没一个能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