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特意寻钦天司打听过,五年后的十一月初九子时,关外可能会有一场,到时候本王带你去看。”
说完,他用喜秤挑起她的盖头,烛光中,裴若兰妆容精致,美的不可方物,但却没有一丝属于新娘子的娇羞,眼中尽是冷漠和憎恶。
霍准被她的眼神刺到,心口泛起丝丝疼意,艰涩道,“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王?”
裴若兰看向他的眼神越发漠然,眉心微微拢起,似乎很难受,霍准蓦地反应过来,“秦嬷嬷还没有帮你解开穴道?”
说着,他两指并拢,在她胸口点了两下,裴若兰终于恢复自由,她第一时间想要起身,却因为僵坐太久,打了个摆子,霍准忙伸手去扶她,却被她躲开。
“阿幽……”霍准呢喃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受伤,。
裴若兰缓了会儿,扶着床柱站起来,强压着心中的恨,冲他道,“霍准,你若是不想我恨你,就放我走!”
霍准看着她,眼神坚决,“本王不可能放你走的。”
裴若兰的眸中划过失望,渐渐变得疏离,又变得讽刺,“王爷其实从来没有爱过我罢?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满足自已的私欲。就像现在你强迫我留在你身边,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意愿。”
霍准听到她质疑,下意识的反驳,“不是,本王心里是有你的。”
“爱是给予、是成全、是自由,而不是威逼、强迫、禁锢。”裴若兰看着他的眼睛,字字说道。
霍准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有片刻的动摇,但很快又变得坚决,甚至有几分偏执,“你已经是本王的王妃,不管如何,本王都不会放你走,这辈子你只能留在本王身边。”
“就算待在你身边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你也不悔?”
“绝不反悔。”
裴若兰喉头滚动了一下,重新在床边坐下,霍准将喜秤放回到桌上,看着托盘里的交杯酒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走向裴若兰,在她身边坐下后,塞了一杯到她手中。
他原想握着她的手完成最后一个仪式,谁知下一刻,她手腕一抖,直接将杯中的酒泼在他脸上。
霍准脸色一黑,用手抹去脸上的救,瞪向裴若兰,“你别太过分!”
裴若兰抬起手,将酒杯扔在地上,朝梳妆台走去,她取下头上的凤冠,自顾自的卸妆,然后走到锦榻边躺下。
霍准盯着她纤细的身段看了片刻,轻哼一声,到底还是忍了,将床榻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收到桌上,躺了上去。
后半夜的时候,裴若兰忽然觉得身子一轻,然后被人放在床榻上,接着一具火热的身子贴了上来,她闷哼了一声,拼命的挣扎,但根本抵不过男人的力道……
一切结束后,霍准将她拥入怀中,轻轻亲吻她的后颈,“本王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肯留在本王身边,什么都随你。”
裴若兰听到他的承诺,只觉得恐惧,她盯着面前的墙壁,一夜未眠。
次日早上,云舸进来伺候,看到裴若兰肩头和颈间的痕迹,一面帮她更衣,一面小心翼翼的问,“姑娘现在是怎么打算的?”
裴若兰默了片刻,忽然道,“我送你出府罢?”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再为谁忍耐了。”
云舸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家姑娘的意思,她握住她的手道,“奴婢不怕魏王的迁怒。”顿了顿,又道,“您已经够苦了,奴婢想陪在您身边。”
裴若兰看着云舸,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新婚第二日,本是要进宫给陛下和皇后请安的,但裴若兰根本没有这个意思,霍准不想勉强她,便一人进宫去了。
黄昏时分,他才回到王府,径直就朝皓首院走去,到了正房外,他停下脚步,问桑枝,“王妃今日做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王妃精神有些恹恹,一整日都在锦榻上靠着,早膳和午膳都没吃几口。”顿了顿,又道,“王妃让府医给她开了避子药。”
听到避子药三个字,霍准脸上浮起怒意,“府医怎么敢给她开避子药,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见霍准发怒,桑枝忙跪倒在地,低声道,“王妃说,府医若是不按吩咐办事,就让人将他乱棍打死,府医惶恐,这才开了药。”
霍准闻言,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他没再理会桑枝,径直朝正房走去。
进了内室,他环顾一周,见她仍躺在锦榻上,快步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睨着她,道,“别装了,本王知道你醒着。”
看到她白皙温婉的面孔,他心头的火气渐渐消弭,语气越来越轻。
裴若兰就像没有听到一般,眼皮都没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