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兰,“其实刚到陇西时,本王就觉得小米这件事有疑点,但怕你失望,一直不敢告诉你,直到昨日拿到了证据,才敢跟你说清楚。”
“谢谢。”裴若兰眼中含了点点泪光,“多亏你没有听信我的,继续查了下去。”
“本王是孩子的父亲,这都是本王该做的。”
两人相视,过了好一会儿,裴若兰才意识到两人如今的姿态过于亲密,她看了眼他搭在自已肩上的手,不自然道,“酒席应该已经开始了,我们回去罢。”
霍准收回手,跟在她身后往厅堂走去。
到了厅堂外,裴若兰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你去里边吃酒罢,我去看看君玉。”
“本王陪你一起。”
裴若兰抿了抿唇,“也好。”
两人一起往君玉所在的房间走去,伺候君玉的婆子见有客人过来,立刻站了起来,叫了声“裴姑娘”。
裴若兰走到床边,一边细细打量着君玉的模样,一边冲婆子道,“今日是你家主人大喜的日子,你也出去吃盏酒罢,君玉这里有我看着。”
婆子心中意动,但嘴上却道,“这不好罢?”
“无妨,你去罢。”
婆子见裴若兰是真心的,道了声谢,朝外走去。
婆子走后,裴若兰在床边坐下,玉白的手指轻抚君玉的眉眼,抬头看了霍准一眼,“当初有人说君玉的眉眼很像你,我还觉得只是个巧合,没想到,他真的是我们的孩子。”
霍准在床榻另一边坐下,“其实他的嘴巴长的很像你。”
“是吗?”裴若兰认真打量着君玉的嘴,霍准又道,“他头发又黑又浓密,也像你。”
裴若兰扑哧一声笑了,“你真是越说越离谱。”
烛光中看美人,越看越美,霍准一瞬不瞬的盯着裴若兰,但笑不语。
君玉似乎感应到爹娘都在身边,他睁开有些困倦的眼睛,认出裴若兰后,下意识的叫了声“娘”。
霍准听了不免有些吃味,他抬手捏了捏君玉嫩生生的笑脸,“就知道叫娘,叫一声爹听听。”
裴若兰看到君玉皱起小眉头,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小孩子皮肤嫩,你没轻没重的,少碰他!”
霍准收回手,有些委屈的看向母子二人。
裴若兰只当没看见。
半个时辰后,婆子从外头走了进来,她恭恭敬敬的冲裴若兰道,“多谢裴姑娘替老奴照看君玉。”
裴若兰抱着君玉看向她,“虞大夫在哪里?”
“姑爷说,姑娘她今日高兴,吃多了酒,已经睡下了。”
裴若兰眼中划过失望,她本来想今日就问问虞欢君玉的事,如今只能往后拖延了。
霍准看出裴若兰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出去罢。”
裴若兰不舍的看了君玉一眼,轻轻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才将他交给婆子,和霍准朝外走去。
到了廊下,霍准揽住裴若兰的肩头,轻声道,“本王知道你想立刻将君玉接到身边,但已经分开了这么久,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今日.本王先带你去万源街听听小米生父的口供,明日来开药庐听虞大夫怎么说,然后将君玉接回去。”
“也好。”裴若兰点了点头,随后她抬手拿掉霍准搭在自已肩上的手,“我先去找玉奴,等会儿见。”
霍准目送她走远,虽然她刚才拿掉他的手时并没有说什么,可他却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抗拒,而之所以没有翻脸,不过是看在君玉的份上。
玉奴带孩子们吃完酒席,和丹青打过招呼,正要带她们上车,就看到裴若兰走了过来。
她往前迎了两步,问道,“姑娘刚才去哪里了,怎么不一起吃酒席?”
裴若兰莞尔一笑,“方才有些事,就去处理了下。”说罢,她朝海棠看去,“你带妹妹们先上车。”
海棠知道裴若兰是有话要和玉奴说,她点了点头,和玉芝一起带着其他孩子往马车走去。
等人都走完,玉奴靠近裴若兰,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裴若兰言简意赅的将霍准刚才跟她说的话说了一遍。
玉奴听罢,脸上露出一抹欢喜,“那这真是件天大的好事。”
“等会将孩子们送回去,你陪我去一趟万源街,我想听听小米的生父是怎么说的。”“好啊!”玉奴痛快的应道,她是真的为她家姑娘赶到高兴。
两人说好后,才一起朝外走去。
赶在天黑前,一行人回了城里,如裴若兰所言,将孩子们送回绣坊,才掉头万源街赶去。
到万源街时,天色已经擦黑,霍准引着裴若兰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