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珺珆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孙女觉得太后的顾虑是对的,所以祖母您就这般将人带进府里来了。”
老夫人笑道:“怕什么,她二人的心思连你的眼睛都逃不过,你觉得能逃过你那老狐狸一般的父亲吗?他除了自己那点破事,其他事看的明白着呢。”
秦珺珆汗颜,这种话祖母能说,她不能说。再怎么说,那秦振崇终归是她的父亲。
秦珺珆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经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了,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那祖母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老夫人神神秘秘的看了梁嬷嬷一眼,梁嬷嬷会意:“大小姐,老夫人的意思是过了太后寿宴怕是要先委屈您几日了,要是家里不出点什么事,想必那对母女也不好做什么动作。只有家里乱起来的,她们才有机可趁。”
“还有您院里那个叫柳儿的,今日一早事情出来的时候老夫人便差人去查了,她的来历有些模糊,是一个月前混在府里新收的一批洒扫丫鬟里头的。原先一直叫柳月的,是您给改的名字。听说她在府里没事就喜欢乱逛,常与府中下人打听府里的事。这人想必也是有问题的,这府里不知道还混进多少人来。”
秦珺珆了然,原来祖母连柳儿都去查过了,不禁让她有些佩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真的是过于睿智了。
她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好,全听祖母的安排。”
祖孙二人又聊了片刻,秦珺珆在绿衣的伺候下出了睦安堂。
秦珺珆在绿衣的伺候下出了睦安堂,身后跟着一言不发却一脸肃杀的司晴。
主仆三人一路上气压低到极点,从她们身旁路过的下人都不敢靠太近,纷纷绕着她们走。
这也就算了,都绕着走了,还要遭司晴眼神警告。
很快主仆三人回了院子,秦珺珆二话不说将自己关在了屋里,没多久屋里传来了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和秦珺珆大哭的声音。
屋里只有绿衣陪在她身边,屋外齐刷刷的站着司晴司雨和司云,司白在不远处伸着脖子张望。
彩新和杏儿也在不远处一脸的茫然,大小姐这是怎么了?从来没有见她这般失态过,她一直都是稳稳当当的,难不成是因为今早的事?可是她们也听说了,今早的事与大小姐有何关系?那不是柳儿偷了大小姐的东西吗?
偷了主子的东西还想轻轻将事情揭过? 那不是府中人人都要效仿了?
再说了,那柳儿自己是个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吗?大小姐的屋子是她想进就能进的?别说是进去收拾屋子了,那也轮不到她啊。
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责罚的,反正她们觉得大小姐没错,这种人打死都不足惜。
也好在是碰到了这么好的大小姐,听说若是这种事发生在清荷郡主身边的话,别说是打一顿了,那可是会直接叫人一刀解决然后一层草席扔到乱葬岗喂野狗的。
她们二人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鸡皮疙瘩爬满双臂。
彩新和杏儿搓了搓手臂,对视一眼,打了个寒颤。二人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做事,不偷奸耍滑,不偷鸡摸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