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晟抱着受了惊吓的人,他看着窗外。
那边的两架直升机,一架是薄家的他知道,至于另一架,他不知那是谁人。
“我想喝水。”薄思妍突然说。
陆时晟立刻回神,他急忙拿起矿泉水打开说,“来。”
薄思妍拿过来喝了好几口,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被吓着了。
陆时晟让人慢点,他轻声安慰说,“放松,没事了。”
薄思妍靠在温暖的怀里,她嗯了一声。
陆时晟问,“我陪你去医院好不好?”
薄思妍难得露出执拗的一面,她说,“不想去。”
“去看看,可以吗?”他怕她摔倒了哪里有内伤,还是做个检查比较好。
薄思妍沉默了一会儿,她点头答应,她不想说话,只想依偎在男人怀里。
陆时晟拥着受惊的人,他亲自抱着人走进医院。
医生给仔细检查了一番后说,“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头上的伤口需要处理。”
薄思妍脑袋上缠起绷带。
陆时晟看着羸弱苍白的人,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被绷带包裹住的伤口问,“妍儿希望我怎么做?”
薄思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与楚家中断合作只会损害集团的利益。”
陆时晟略带薄肩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白皙的脸颊说,“我不在乎。”
他只在乎心爱的人被吓到了,她理应得到赔偿,而这份赔偿是——楚家破产。
楚邕庆不是糊涂,他是该死。
陆时晟让集团相关负责人准备好合同,对于要中断和楚家集团合作事宜,立刻展开。
裴董打电话让年轻的总裁来办公室一趟。
陆时晟想了想,他决定去一趟。
他知道奶奶会阻止,可他决心已定。
裴董问,“你知道楚邕庆哪来的胆子吗?”
陆时晟站在落地窗前,他俯瞰着脚下的万千冰冷建筑说,“我知道,表面看是楚董因为疼爱女儿而大发雷霆,其实这不过是个借口,他借着锋锦集团辞退楚茜茜一事,他想把事情闹大,他以为我真和楚茜茜有什么。”
裴董叹息,她说,“邵玉颜去找薄矜寒了,有意想和薄家合作。”
“但薄家撑不起那么大的胃口。”陆时晟说这话的时候很笃定。
裴董看了看嫡孙一眼,想问你哪来的自信?
“我承认,薄家底子比我们陆家稍微厚一些。”陆时晟不会自大到认不清陆家差距在哪儿?可他不认为自己该畏惧别人的底蕴,薄家有的,陆家也有,并且不差那一点,尤其是,如今的陆家是他陆时晟在接管。
裴董心中甚是感慨,她说,“当年锋锦集团只顾稳扎稳打于新市,而老薄董已经考虑到走向全国市场,你知道苏知意吧?”
陆时晟嗯一声,苏知意是薄思妍的母亲,“她怎么了?”
“她在薄氏集团功不可没,尤其是扎根盘踞临市这一块,不得不说当年老薄董有先见之名,那老头也是没想到苏知意有这么大能耐。”
陆时晟问,“那么奶奶您说,是老薄董成就了苏秘书,还是苏秘书为薄氏集团保留了今天的底蕴?”
裴董想了想回答,“双方互相成就吧,总的来说也是需要有老薄董的带领引导苏知意才能有所作为,若没有引领人,苏知意如何有所作为?”
“所以奶奶你让妍妍回薄家真的是单纯让她争取属于苏知意的股份吗?”
裴董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事我不想解释,再说了,妍妍回不回薄家这事不是由我说了算。”
陆时晟不相信,老谋深算如裴董,这位董事长可从不做吃亏的事。
裴董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利用妍妍?”
“我不知道,奶奶。”陆时晟回答得淡漠,他不清楚奶奶想做什么,犹如老人家也不懂得年轻人在布什么局。
裴董问,“你是想好了吗,要让楚家破产?”
陆时晟想也想说,“楚家必须破产,这就是他们伤害我的人的代价。”
老人看向锋芒毕露的孙儿,他果然比他父亲更锋芒。
陆时晟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信息,是薄思妍发来的消息,她说,“你决定吧。”
陆时晟按关屏键,他说,“事实上,是楚董想让自己破产,不是我。”
“唉。”裴董只能叹气,她拒绝了楚董的前妻的求见,这算是不给楚家退路的意思了。
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