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只是说说啊,男人都这样,嘴上说得多好听,可实际行动却没有一点儿,他若是真的属意于恩人,怎么会光是嘴上说说,就应该立刻把晋王这草包给弄下去,然后向皇上请旨赐婚。”
宋栖捧着手里的茶,一股茶香肆意飘荡。
突然茶起来了是怎么回事?
“话是如此,可,公主或许不知道,九王爷与皇上之间的关系……”
“恩人说这个啊,其实,我倒是觉得九王爷和皇上之间的关系不错,父慈子孝。”
宋栖一头雾水,“这话怎么说?”
乐安抿唇轻笑,“我这表兄在皇上手中吃了不少苦头,想必这是恩人知道的吧,问题就出在这父子两实在是太像了,一个偏执一个倔强,皇上信奉那一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比先苦其心志……”
“可九王爷依然我行我素,偏不将皇上的教导放在心上,这也就导致两人僵持不下,常年和死敌一样。”
宋栖原本建立的观念轰然倒塌,神特么这也能洗地?
合着皇上总是找夙千朝的茬,就是因为秉承着吃苦主义?
这一点宋栖理解,但无法认同,打骂教育不可取,尤其是这种不分是非,只单纯为了让孩子吃苦的“打骂教育”。
“所以啊,只要我这表兄想想办法,对着肃惠帝顺毛捋,别老是作对,完全是可以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九王妃。”
宋栖默然,聊了许久才发现自己被乐安这鬼精的丫头给带偏了。z
这时候无论认同她的观点,还是否定,都无疑是承认自己属意于夙千朝。
这样想,她干脆就不说话了。
而此刻,躲在树丛后头的夙千朝,抬起手一拳砸向面前的大树。
气抖冷!
他听力极好,隔着老远将乐安公主和宋栖的对话听了个十足。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乐安表面看着不谙世事,背地里却偷偷挖他墙角!
尤其在最后宋栖沉默下来,夙千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揉碎了。
恨不得立刻冲上去解释,但那样宋栖只会因为他偷听而更加生气。
夙千朝丧闷的靠在书上,抬手捂住眼睛,如玉的脸庞朝着天上仰起,整个人被无措感觉包围。
湖畔边,宋栖和乐安聊了不多时,由于担心乐安离席太久,唯恐引起宫中慌乱,二人越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便各自离去了。
宋栖在四周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夙千朝的踪影,便带着小芫,赶在众人离席之前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卸下男装,换回女装。
几乎就在她发髻梳好的刹那,外头来人了。
宋元柔带着丫鬟,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挺挺闯了进来。
“栖栖,你在房间里啊?方才怎么没有去席上?姐姐我找了好大一圈,都没看见你人呢。”
宋栖内心冷笑,瞧她那副亲昵的语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待自己多好,还以为两个是多么要好的亲姐妹,
可笑,都是装的。
不过宋元柔在席上找了好大一圈,这或许是真的,毕竟是个供人取笑的傻子,宋元柔为了出风头,无论怎样都要拉上她做陪衬。
“回禀大小姐,方才七小姐晨起乏困,先前路上舟车劳顿又受了凉,所以这才没有去赴宴。”
“原是如此,那七妹妹可要好生歇息啊,毕竟这迎荷宴还有三天时间,若是三天没到,恐怕辜负皇后娘娘办此宴会的好意啊,到时候宫里怪罪下来,那后果可不是你我能承担起的。”
宋元柔“好心”劝诫完了之后,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便带着一群丫鬟得用的离开了。
宋栖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禁感叹:宋元柔啊宋元柔,可惜这样的舒心日子,你要过不长久了。
翌日。
宋栖起床后梳洗完毕,换上一身烟月黄刺绣妆花裙,打扮得端庄得体,又不失活泼灵动。
这一次依旧没有去赴宴,而是前往昨日和乐安公主约好的地点。
由于如今已经和乐安碰过头,所以宋栖无需再穿着男装到处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今日九王爷一人独自赴宴,找了个地方小酌,一个人喝着闷酒,众人不见他身边的那位白面小生,纷纷感到无比失落。
“昨日那位公子为何没有出现,可有人知道那是谁家的公子?”
“不知,昨日问了家中兄长,他在上京中识人无数,结交的好友遍布天下,可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