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枝语和季皓凌是在大年初三回去的,他们一走一下子冷清下来,严凌珩也终于有空静下来思索些其他的事情。
不静还没想起来,他好像还有寒假作业这一东西要解决。
当即,严凌珩去找了季惋。
“你们有写征文吗,关于新年什么的。”
哈,作文这种东西严凌珩向来不拿手,以至于后来写个工作总结都要想半天才下笔。
季惋想了想,“写完喽。”
“什么时候写的?”
“放假隔天吧,也不知道要写多少字,一千字随便草草就行。”
严凌珩汗颜,他怎么有点听不懂这话什么意思?怎么有一种随便水的感觉……
“怎么写的,年还没过就写完关于新年的作文了?”
季惋打开手机把自己的文档转发给严凌珩,“过了十几次的新年,这种东西随便想想不就能写了嘛。借你看看我的,寒假作业嘛,不用那么认真的。”
严凌珩费解,找了个角落打开文档,越看越觉得眼熟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敌意……
严凌珩来回把这一千字看了好几遍,终于是想起来了。年后征文上交,季惋这篇成功在市里获奖,碾压一众参赛选手成为第一名里排名第一位的那个。
而后获奖的消息传来之后,季惋的这篇文被大肆在学校里传播阅览,他都快到看到眼烦的程度。
严凌珩那个时候没去祝贺,也没有去恭维,也不知道季惋在知道自己随便草草的寒假作业得奖之后的心里独白。
想到这里,严凌珩叹了口气把文档打开再看了一遍又合上。无所谓了,怎么样都是他写不出来的程度。
后来的一段日子里,严凌珩基本都是与作业为伴。他没有先苦后甜的毅力,也不想最后几天奋笔疾书,创造奇迹。所以只能折中取中间几天来补补作业。
这几天里严凌珩经常接到来自赵免他们的邀约,不是说太无聊了邀他出去打球,就是要一起出去吃饭的。全被严凌珩用各种理由回绝了后,他发现了个问题,为什么他们不去找蒋光?
谢泉舒:“他好像很忙的样子,已经半个假期没见到过人了。”
严凌珩想了想,他好像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到蒋光了。
“你们上门找过吗?”
赵免:“有啊,每次去找人蒋哥都不在家,也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谢泉舒:“我问了阿姨哦,她说蒋哥找朋友去了,好几次都是半夜才回家,好像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
哈?
严凌珩想起上世蒋光后来会成为混混小队长,不由得皱眉,不会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吧。
心里还是有点担心,严凌珩结束和赵免他们的通话后,转头给蒋光打了个电话,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
“珩哥,怎么个事?”电话那头传来蒋光熟悉的声音,除了他的声音之外,还有熙熙攘攘噪杂的人群声。
“在干嘛呢?”
“和人打球呢,你要一起来不?”
严凌珩摩挲了下手里的笔,直接了当得拒绝,“不用了,我在赶作业没空。”
蒋光:“诶,太冷漠了吧。”
严凌珩:“滚蛋,好了好了,确认你没死就行了。”
蒋光那边一愣,“没想到珩哥你这么在乎我啊!”
严凌珩:“呵,那倒也没有。”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蒋光话音刚提,还想说什么突然被挂了电话。无奈笑笑,收起了手机。
旁边人看他打完了电话,把手里半截烟还给蒋光,“朋友?”
蒋光接过烟,熟练的抖落烟灰,将烟夹在手里,“我哥,可能突然想我了,谁知道呢。”
眼前闹哄哄的一片,四五个人一桌,把烧烤摊围得死死的。蒋光混杂其中,和不少人推杯换盏,说说笑笑。
“蒋哥,再来一杯呗。”不知道是谁突然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蒋光那儿走。
一个染了黄毛的男子醉醺醺地将酒杯举到蒋光面前,他的年龄看起来比蒋光还要小,身上的市井气却不比他少,“来,喝!”
蒋光推脱了,“不行不行,我晚上回去要是一身酒气高低要被我妈说教,放过我吧。”
“诶,蒋哥这么扫兴啊……”
哄闹的市井间来来往往的人,其中有的拘束,有的潇洒,有的违背道义生活,有的故作坚强。
但谁也不会管谁如何,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