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的午后燥热难耐,比起其他人来说,严凌珩和季惋是舒服的。因为他们躲到了音乐教室乘凉。
好吧,主要是为了过几天的新生欢迎会的表演在排练,音乐教室里人满为患了,不少人都在紧张的进行着,就怕漏了什么。
相较于他们来说,严凌珩完全没有这样的烦恼呢。这首经典曲目他都不知道表演多少遍了,已经到了非常熟练的地步。
季惋是严凌珩的陪同,也是正式表演前的唯一忠实听众。
嘈杂的环境里,当指尖与和弦的发生碰撞,产生美妙韵律的瞬间,季惋依旧能在众多嘈杂的噪音里听到独属于严凌珩的声音。那是就在她耳畔回响的,熟悉而又充满柔情的耳喃。
许是被严凌珩洗脑了,一直到下午放学季惋的脑海里都在自动播放着《爱情鸟》的旋律。
放学回去的路上,严凌珩忽然问了句:“阿惋,你觉得我中午那一遍怎么样?”
下意识的,季惋道:“磨人又洗脑……”
严凌珩:“哈?什么意思?”
季惋憨笑,好家伙说漏嘴了,“我的意思是,不错的,挺好听的。”
俩人一起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到季树立的小店时,严凌珩也不着急回去,跟着季惋进去蹭了杯水喝。
小店里的热闹是每个闲适傍晚的常态,三三两两的闲人凑在一起就能组一桌麻将。严凌珩和季惋一进去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呀,我们的高中生回来啦。”
大家跟着一起附和。
人群中严凌珩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没想到孙原也在。
不知是不是一局结束了,大家都开始结账。到孙原的时候,他很不好意思得笑笑,尴尬得开口:“不好意思啊,我没带多少,这账记我姐夫账上昂,等我回去给你们拿。”
众人好似习以为常,一脸嫌弃不说,还有脾气差的直接开始阴阳怪气。
“没钱还好意思玩这么多把?你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
“还记在蒋家账上呢,脸呢。”
“差不多得了,给钱带够的让道吧,别坐着了。”
“……”
场面一度难看起来,在事情闹大之前,季惋就拉着严凌珩跑路了。
“阿惋,走这么快干嘛?”
季惋步子这才慢了下来,回过头没好气,道:“我就是看那个孙原烦,他说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嫌吧。”
“怎么了?”严凌珩开始装蒜。
季惋:“他已经不是一次打牌不给钱了,有几次还买了东西不给钱,他当我们都姓蒋啊,真是看着烦。”
严凌珩点头笑笑,目光注视着小姑娘因生气鼓起得腮帮子,有点想上手的冲动。
想着严凌珩收紧了手,往前走了两步,“没事,很快他就走了。”
“什么意思?”
严凌珩故作高深,“字面意思。”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绵又和严长息说起小八卦,有小部分还是围绕着孙原,另外的零零碎碎听到的看到的都有。
严凌珩听着他们说话,眼眸里闪着狡黠的光,忽而,顺势挑了个话口子插上。
“对了,听说三连里那块出了个很凶的混混,好像叫殷什么的,还放高利贷的,有人借了钱没还上,结果人家直接抄上门,把人打死了。”
余绵唏嘘,“这么凶啊,三连里的混混好像还挺多的,阿珩你小心啊,别去那边玩了。”
严凌珩乖巧点头。
严长息也跟着听了一嘴,叮嘱严凌珩不要去和那些混混沾上。
每天晚上的餐桌像极了八卦交流中心,不过第二天晚上严长息回来的稍微晚了点,余绵和严凌珩已经开聊了。
严长息一回来,一副不得了的表情。
“太巧了太巧了,我和你们说,这事儿真的太巧了。”
余绵给严长息打了碗饭,催促他快点说。
严长息:“诶,昨天阿珩不是说三连里那个姓殷的借高利贷的,还挺凶的那个嘛。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路过季叔的店,刚好遇上里面人在聊呢,刚好说起来孙原的事儿。这两天大伙儿不都在说嘛,我也听一嘴,就说这孙原在蒋家借不到钱,好像要去借高利贷。”
“啊?不会就是要那个姓殷的吧?”
“是啊,我刚好听到这儿呢。他们就说那个孙原一直在打听关于三连里什么姓殷的事儿,说是要借钱的。我这一听,就觉得耳熟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