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就来了,周围不少人都被惊过来了。
不少人看到两个“严凌珩”也都吓了一跳,刚跑来的唯一知情人季惋,很快成为了“解释器”。把严家走丢的二儿子回来了的事情讲了个清楚,很快巷子里大家都知道了。
严家的人都跟着救护车走了,那些围观的人都还没散呢。
季惋本想着回家先,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拦下来问东问西,全是问严则安的事情。
蒋光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啧,老太太诶,严家的事情您问严叔去啊,阿惋知道的哪儿有他们详细啊。”
季惋跟在旁边点头,“是啊是啊。”
旁边好几个老头老太都皱着眉不买单,“那季家和严家不是亲如一家嘛,严家都去医院了,也就能问阿惋了。”
“话不能这么说不是,阿惋要是说错了,你们也出去和人分享的也是错的,那大家不都成乱说话的了。具体怎么了还是要等严家阿叔阿婶回来了才知道啊,别拉着阿惋问呀,她也不知道什么的。”
眼瞅着老头老太还要说什么,蒋光眼疾手快的把季惋拽着跑路。只留下一句:“等严叔回来了,您们去问他吧,别为难我们阿惋。”
“嘿,这个春来,怎么还护上了?不就问几句嘛……现在的小年轻啊,一点都不耐心……”
季惋被蒋光拉着离开了人群,看着周围什么熟人了,蒋光才停下。
“阿惋,你没事吧?”
季惋摆摆手,“没事,谢谢你哦。”
蒋光笑笑,“没事。”突然又想起正事,“所以阿珩家怎么了,我听说他家的走丢的弟弟回来了,怎么突然余姨又进医院了?”
季惋说了自己知道,至于余绵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严凌珩这边是有惊无险,余绵没什么事就是惊吓过度了。
合着他们想给余绵的惊喜原来是惊吓嘛……
病房里,严凌珩和严则安在边上担忧的候着,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他们谁也没有预料到余绵会被吓晕过去。
“阿则,没事的,妈她适应适应就好了。你别多想。”严凌珩安慰道。
严则安点头,手一下一下抠着手机壳上抠不掉的污渍。
余绵静静地躺在床上,时不时眉头紧皱,似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梦里,余绵回到了十多年前,她弄丢阿则的那个午后。
那时临近年假,余绵久违的接到了严长息的通知,知道他那边的工作已经结束的差不多了,过几天就可以回来了。
余绵是最高兴的那一个,丈夫在外拍摄已经快半年了,这次好不容易回来了,她想着带着孩子们去给丈夫买件衣服也是不错,等回来了就当做礼物送给他。
那天是个晴天,不知道怎么得,午饭过后天就阴下来了。
两个孩子里阿珩喜欢自己,不喜欢家人抱着,阿则反倒是喜欢静。余绵就一手牵着一个,一手抱着一个。一家三口走在街上也别有一番滋味。
后来呢,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情景像是有意的快进,余绵看着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走进了一家男装店。她把两个小朋友放了下来,让他们自己玩,她忙着给严长息找合适的衣服。
余绵一直记得阿珩跟着自己身边看来看去,阿则就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阿珩这边看完了,又会跑回去找阿则,余绵想着两个小朋友一起玩应该没事的。
突然阿珩用力的拉了好几下余绵的衣袖,余绵抽出神来的时候,猛地发现本该在角落里坐着的阿则不见了。
余绵忙出去找,但是怎么都看不到人。
翻找了店里的监控,阿则是自己出去的。后面就没有线索了,街道上的监控那几天维修,一直没有开。
余绵急疯了,她去报警但是警察查遍了监控,除了知道阿则是自己出去的,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那是一条人流湍急的商业街,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不管是如何访查也没有结果。
严长息是紧赶慢赶跑回来的,家里都急得不行,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出去找人,还是没结果。
那之后严长息不干导演了,回家开了一家照相馆,再也不敢长时间离开家。余绵每天哭,把自己哭晕了才能歇上一会儿,一但清醒就想起是她的不注意让阿则走丢了。
无数的愧疚和悲痛在最开始的那几年一直笼罩在余绵心里。
阿则失踪的第二年,南市破获了一起拐卖儿童的案子,严长息和余绵怀着最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