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惋昏昏沉沉的被手机铃声吵醒,美好的午睡暂时告一段落。
“阿朵,怎么了?”季惋接通电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回忆刚才的梦境。
“阿惋,你知道蒋光怎么样了吗?”钱朵艺焦急的声音,一下子把季惋从梦境的回溯中勾了回来。
“什么?你问蒋光?他应该在什么地方和朋友一起呢吧。”
“不是,上午的时候我让蒋光帮忙,去我家把那一箱彭启送我的东西送回给彭启。他上午九点五十多的时候说马上就到彭启那儿了,等送完了再给我回信,但是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我联系不到他了。”
季惋知道钱朵艺这段时间不在南市,“蒋光怎么会帮你送东西?”
“因为……因为我有拜托蒋光一些事情……哎呀,别管这个了,所以他去哪儿了?”钱朵艺忽然想到前段时间蒋光被人追赶的事情,就怕还有后续。
“别急,我也帮你问问情况,说不定就是玩去了,忘记回你消息了呢。”
“如果是那最好了。”
季惋挂了电话,去隔壁找了严凌珩。说明了情况,两个人都没有头绪。
“我去问一下和蒋光玩得好的那几个,看看有没有和他们在一起吧。”
严凌珩群发消息,很快收到回复,大多数人都说今天一整天没见到蒋光。有说他好像有什么事在忙,但多多少少都是不知道情况的。
去蒋光家门口张望了下,里面没有人在。
季惋连着好几个电话给蒋光打过去,对方一个都没接。
“阿珩,你说蒋光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不好说。”
严凌珩不记得上几世有这一出。
正愁没头绪,钱朵艺全程送线索来了。
“阿惋,我问过彭启了。蒋光确实给他送了东西过去,但是很快人就回去了。”钱朵艺说得着急,“我逼问了好几次,他才多说了几句。彭启说,他看到几个眼熟的混混跟着蒋光离开了。”
季惋和严凌珩对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
“所以蒋光是被彭启的人弄走了?为什么?”
钱朵艺:“不全是,彭启和那些人也不熟。说是这段时间蒋光经常在他们的领地溜达,所以可能就被盯上了。彭启不知道蒋光是不是被他们带走了,不过他还算有良心,说可以去找花姒问问,她什么都知道。”
季惋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花姒是谁,就是彭启那个所谓的前任。
钱朵艺通过彭启问到了花姒常去的地方。
今天是周末,他们说花姒会在公园门口摆摊算……算命?
现在混混还会算命了?
严凌珩不理解,严凌珩试图理解……
彭启的消息没有出错,严凌珩和季惋真的在公园门口的小角落里,找到了靠在小板凳上休息,地上摆着“算命”二字的白布。
“花姒?”季惋喊了一声。
花姒动了动,拿下盖在头上的废报纸,“呀,你们好啊,算命吗,二十一次,不准不要钱。”
季惋不信,“这么厉害,那能赊账吗?”
“赊账?”花姒微微坐起身,手指来回动两下。很快点头,“好啊,你们找到人了再给我钱也行。”
季惋惊讶地再次打量着花姒,他们还没说是什么事,她就好像都知道了。
严凌珩拍了拍季惋的手,“你都知道了,那也不用我们解释了,给个答案吧。”
花姒笑笑,“北清路131号,不要从东门进去哦,从南门走他们不会发现的。”
严凌珩和季惋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僻静的废弃工厂,
蒋光的手脚被绑着,已经被连续浇了好几桶水了。周围三三两两的人喝酒、抽烟、闲聊、打牌,一个不落。可怜蒋光在角落里感受着身上的刺痛,又动弹不得。
说起来今天是真的运气不好,出门想骑电瓶车吧,车没电了。到了钱家拿了东西出来,又好死不死的打不到车。好不容易把东西送到了,想着回去吃碗爽口的拌面吧,转头就被这群烦人的绑来了。
“喂,你们到底要什么?我们好好商量商量不行吗,搞这一出是不是伤和气了?”
“和气?你隔几天就来我们这儿找彭启的晦气,不给我们面子,你还和我们说别伤和气?”
蒋光吃力的撑起半边身子。他不信这帮人都是绑着彭启说话的,就他“拿钱办事”的那几天都没见得有人上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