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严凌珩是去隔壁蹭的饭。顺便监督季惋吃药。
虽然季惋很抗拒难闻又难吃的药水,但她多久不喝,严凌珩就陪多久,是非得等着她喝完才罢休。
季惋喝一口吐三口,“阿珩,这药真的难喝。”
严凌珩一丝不苟:“但你不吃药可好不快。”
“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苦的药……”季惋一边叽叽歪歪,一边捏住鼻子一口闷。
看着她全部喝干净,严凌珩放在勺子上的冰糖马上送到季惋嘴边,“去去味。”
“太苦了,吃药真的太麻烦了。”
“知道麻烦就不要生病了。”
晚上临睡前,严凌珩敲了窗,问季惋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明天一觉起来我又是活力满满的季惋。”
“这样最好……”
突然,毫无预兆的周围的灯全都灭了。
严凌珩吓了一跳,季惋也是,没通知今天会停电啊。
“阿惋……”严凌珩有些害怕的抓住季惋的手。
成为猫的最后一段记忆里,被黑布蒙住看不见,却依旧听得见满屋子凄厉悲凉的尖叫声。给严凌珩留下了心理阴影,重活这一次,他有点莫名的怕黑。
“阿珩你……”
“阿惋,我有点怕,你、你别走远。”
季惋不记得严凌珩怕黑。她伸手过去,却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少年有些颤抖的手臂。
“没事,说不定很快就来电了,没事的。阿珩别怕。”
突然的停电给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来了一下,季树立在门外喊季惋,“阿惋啊,你睡着没有啊,要不要爷爷给你拿个手电筒啊?”
季惋拍拍严凌珩的手背,“你别怕,我给你拿手电筒去。”
季惋出门去找季树立拿了一个手电筒和两根蜡烛。
“呐,手电筒给你,蜡烛我用。”
严凌珩手里握着手电筒,还是有些怯怯的不敢动,“阿惋,我还是怕,能不能让我抱抱。”
季惋:?有点怀疑他是假怕。
季惋站在窗边,盯着严凌珩委屈的表情,想了好一会儿,下一瞬听到房间里传来莫名的小动静,心里一下子咯噔了一下。
啧,现在是夏天,窗户开了这么久别是有虫子跑进来了。
抬头又对上严凌珩的幽怨小表情。
“阿珩,你还爬得过来吗?”
小时候严凌珩总是垫着凳子爬过窗子来找季惋玩,长大后就很少了。季惋也不知道现在的严凌珩,还有这个本事。
“你要我过去你那边?”
季惋点头,“是啊,爷爷说是前面总电闸那边炸了,今天晚上整条巷子是不会有电了。你又害怕的紧,要不我们开着窗,互相有个慰藉,但是这样很容易招虫子,我受不了。那就只能麻烦你过来了,当然我过去也行。”
严凌珩不想季惋冒险,“还是我过来吧。”
严凌珩把手电筒递还给季惋,手撑着窗台心里还有点忐忑。小时候垫脚才能上去的高度,现在一个用力往上一登就过去了。
季惋:“来吧,我扶着你。”
严凌珩做好心理准备,轻松一登上了窗台,尝试先把腿越过去,而后借着旁边的台子,一下子就坐到了对面的窗台上。
“过来了。”季惋笑着拍拍严凌珩的手臂,看来长大了也和小时候一样厉害嘛。
严凌珩关了自己房间的窗,又帮着拉上了季惋房间的窗。
一切都弄完了,才转过头和季惋说委屈。
“阿惋,可吓死我了。”严凌珩抱住季惋,脑袋在她颈肩蹭了又蹭。
“严凌珩你是小孩子吗,怎么还怕黑?”
严凌珩借着手电筒和蜡烛的光,对上季惋疑惑的眸,装得乖巧,“不能怕吗,我都开床头灯睡觉的。”
季惋笑笑,抬手顺了顺严凌珩低下的头,“没,就是有点不符合你的人设。”
“我什么人设?”
“不怕黑……”
“哦,那是谣言。”
严凌珩抱着季惋不撒手。
季惋还以为严凌珩会乘机对她做些什么,不过应该是她多想了。严凌珩抱着她蹭了好一会儿脖子,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的头发。
直到房间的空调气被消耗殆尽,季惋嫌热推开了严凌珩。
“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季惋房间有软垫,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