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又是一个新年。
严凌珩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在这里度过一年了。不少的事情都发生了变化,但依旧没有打消他的顾虑,过了这个年,离六月更近了些。
这个年蒋光回来过,他早半个月就提前通了气。
朋友几个,算下来钱朵艺最惨,她有加强版的私教,除了年三十的那几天,其他时间她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课程时间。
季惋是很同情的,但为了钱朵艺的成绩,这些都是她该熬下来的。
空旷的平地上,严凌珩牵着季惋走远了些,蒋光手里拿着打火机小心翼翼点燃了大烟花筒。
等他回过头看见严凌珩和季惋多开这么远的距离,有点心寒诶,“严凌珩,你们要不要这么狠心啊!”
严凌珩:“这不是怕影响到你吗。”
蒋光不信。果然几个月不见感情淡了。
斗嘴的功夫,一束光冲上了天,顷刻间在天空爆炸开,声音响彻天际。
“新年快乐!”蒋光大喊着。
“新年快乐,阿珩。”季惋贴着严凌珩的耳畔说道。
严凌珩紧紧攥着她的手,回以笑容,“新年快乐。”
蒋光看他们腻在一起就头疼,“差不多得了,我的命也是命啊,你们收敛点昂。”
蒋光往季惋手里塞了一把仙女棒,“阿惋你玩这个。”
“你玩这个。”蒋光给严凌珩的是一根有他手指粗的长棍状烟花。
严凌珩也不扫兴,点了火,把棍子一头对准天空,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声响。
“哑炮?”
蒋光不信邪,接过严凌珩手里的长棍子,“不会是你有什么问题吧,我烟花都是正规渠道购买。”
严凌珩和季惋下意识退后了半步。
谁知道是不是哑炮,总得一直举着看看情况,现在这烫手山芋落到蒋光手里了。那为了避免破棍子回到自己手里,严凌珩选择拉着季惋退后点。
蒋光看到了他们的脚步,心里哇凉哇凉,“喂,你们要不要这么直白啊,好歹装个……”
话音还没落下,蒋光手里的烟花筒开始发威,直冲天空的银白色火光和爆炸声给他们都吓一跳。
原来不是哑炮啊。
一声接着一声的炮竹声震耳欲聋,幽静的巷子多少也有了些热闹气。
花姒无奈的坐在公共小椅子上,望着天空热闹非凡,嘴巴里的糖都有些没了滋味。
“唉,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可惜……我又把师兄跟丢了。”花姒自言自语着。
心里有点烦又有点想打人,想给师父烧纸了,什么时候师父才能去苏离的梦里把他一炮仗轰死。
前几天还说好了,要和她回山门的,也就转头的功夫吧,人就跑了。
到底有没有告诉苏离,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姑娘一个人在外是很危险的事情啊啊啊啊。能不能来个雷把苏离劈死啊。
花姒叹了口气,和老天撤回了劈雷的请求。苏离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她才烦呢。
花姒仰起头,无奈呐喊,“混账师兄,今天可是年三十诶。”
冰凉的泪连同巷子里吹来的凄凉的风,一起卷入了花姒的衣领。
年后严凌珩越来越焦虑,总是想到五月末阿惋被推下河的事情。
严凌珩记得那天是五月二十七,季惋下午和林招茗去医院拿药,回来的路上出的差错。
他现在唯一想得到的,无非就是那天一直陪着季惋,不让谁有机会下手。还是说从林招茗下手?这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季惋不知道严凌珩的担忧,她正在听钱朵艺的吐槽。
钱朵艺说那天生日会结束后,她熬夜到一两点,小说看得正入迷,谢泉舒的消息发过来了,让她不要熬夜了。
直接给她吓得掀开帘子,没看到对面有谁在看她。
“然后我就问啊,我问他不是也没睡,有什么好讲的。”钱朵艺说得起劲儿,“你猜他怎么说的,他说睡不着。”
“他睡不着就可以来逮我了吗,真是岂有此理,然后我干脆不理他了。”
季惋已经听了好多句钱朵艺吐槽谢泉舒的话了,“然后呢,你们的后续是?”
钱朵艺:“没有后续啊,我们后来就没有聊天了。那天晚上我还是熬夜到五点,起来买了个早餐。”
“很会嘛。”
“不过。”钱朵艺叹了口气,“我在买早餐的时候,又遇到他了。我秒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