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源城北门外,一群重甲步兵推着一辆庞大的冲城车疯狂地撞击城门。冲城车的顶柱每一撞,都会使城门猛得一颤,使得城墙上的弓手也随之一震。他们大吼着张弓射击,几个甲兵应声倒下,马上又有新的甲兵补充上来。
城墙外竖起了一架架高耸的越城梯,持弯刀的敌军步兵顺着高梯飞速往上爬。城上的卫兵连忙慌张地挪来巨石抛下,敌兵被砸中,摔落在地,又被掉下来的巨石压成一滩血水。城上卫兵正得意间,另一座高梯爬上来的敌兵一刀便将他头颅砍下。弓手们惊恐后撤,边退边张弓射击。
整个北城门被战火与鲜血染红,四处飘散着烈火烧灼的黑烟,尸横遍野。守城卫兵用几根粗木柱拼命抵住城门,然而冲城车一次又一次的撞击让城门已裂出了破口,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普斯特妮娅身披银甲,手持长柄斧,踉跄着走到大门近前,朝抵挡的卫兵道:“放那该死的车进来。”
“可是将军……”
“顺着他们的节奏,在他们加速冲击一瞬立刻打开。”普斯特妮娅不容分说道。
门外甲兵喊着口号,铆足了劲,一齐用力推车猛冲,不料,冲城车就快撞上城门之际,大门主动打开。车带着巨大的惯性冲进城内,推车甲兵抓拽不住,慌忙追赶,却被普斯特妮娅拦住了去路。
普斯特妮娅二话不说,抡起斧子就朝几个甲兵砍去,斧刃击中盔甲迸射出火花,便将这些甲兵连带着盔甲一起拦腰斩成两半。门外几十个步兵想要跟着冲进城来,全被普斯特妮娅一人挡在门外。不远处的骑兵见城门敞开,吆喝着策马奔来。
普斯特妮娅见情况不对,举斧大喊:“『贯地一击』!”
长斧猛得砸下,地面震颤开裂,将近处的步兵陷入沟壑中。
“快!趁现在!关城门!”普斯特妮娅大吼,一个箭步退进城门。数十名卫兵赶忙摇动机关将大门关闭,撑起木柱加固。敌军骑兵被挡在门外,其中部分被数十支飞箭击落马下,余下的只得悻悻逃走。
普斯特妮娅撑着斧柄跪倒在地,弥留樱的毒性发作,让她心脏怦怦直跳,好似快要炸出胸膛。贝拉朵在城墙上砍杀着爬上来的敌兵,见普斯特妮娅撑不住了,连忙吩咐下属将普斯特妮娅扶回指挥部。
在城内守军的顽强抵抗下,攻城部队被阻截在城门外无法推进。敌方丢了冲城车,登城也登不上,损伤不小,只得打出旗语,暂时撤兵。
另一边,巴德大营的羁押区内。
奄奄一息的逐影被捆绑在十字架上,几个士兵拿着皮鞭不停地抽打着他的身体,他们接到的命令是,留他一口气往死里整。
巴德公爵隔三差五也会“光顾”这里,拿来带刺的钢鞭抽打几下,这对他来说如同打在了莉迪亚女王身上,十分解气。
然而,逐影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个字,默默承受着毒打,即便周身已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瓦琳,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女子,被一群穷凶极恶之徒抓住,会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他不敢继续想。
一个士兵打累了,放下被鲜血浸湿的皮鞭,抱怨道:“唉,打得我手疼。我说,怎么那女孩儿不交给我们耍耍?水灵水灵的看得我流口水。”
“喂喂!你别乱讲,那可是公爵大人看上的女人,小心你脑袋搬家!”另一个士兵连忙提醒道。
听罢,逐影担忧地抬头看看铁窗外的星空。
公爵大帐内,瓦琳脖颈上套着禁魔环,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梳妆台前,几个侍从忙不迭地围着她打转,为她化妆打扮。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服侍好城主夫人。
萨巴卡·巴德侧身站在梳妆台一旁,端详着这位如出水芙蓉般的冰洁美人。
在他一旁的切利“哼”了一声,轻轻掐了一下他的手臂。
萨巴卡并无反应,仍然痴迷地盯着瓦琳。
切利有些不快,又用力掐了一下。
萨巴卡吃疼,怒气一下冲了上来,一巴掌打在切利脸上。切利被这一击打翻在地,抚着脸惊恐地望着萨巴卡。
萨巴卡顿感心跳加速,连忙摸出弥留樱烟斗猛吸一口,平复了情绪,冷冷地对切利说:“奴隶就要有奴隶的样子。”
切利连忙起身,鞠躬道歉,捂着嘴跑出了营帐。正巧巴德公爵从帐外进来,瞥了一眼挥泪逃走的切利,满脸厌恶道:“啧啧,兵人真是恶心,你他么的也差不多。”
“叔叔,人各有好。就像,您更喜欢别人的妻子一样。”萨巴卡微笑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