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君这下高兴了,她望着甘博涛笑得一脸得意:“想下来吗?求我们啊。”
甘博涛默念:风水轮流转,形势比人强,男人低头不丢人。
挤出一脸笑容,甘博涛看着李婉君:“李知青,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小的吧。”
“哼——”李婉君从鼻子里挤出一个字音,“早这么说不就好了。”见到甘博涛实在着急,才慢悠悠地把梯子放回去。
六人忙活着把雪扫完,隔壁那两个房间的人才施施然起床,然后看着许清如他们只扫了自己的房间和厨房上的雪和门口路上的积雪。
哪怕心里不满但也不敢说什么,毕竟那六个人武力值高、嘴巴也尖,他们实在斗不过,只敢在嘴里嘟嘟囔囔。
没理会那几个酸鸡,做完事后,许清如、苏酥和李婉君三人就回去躺在炕上猫冬了。
灶膛里火烧得旺,连带着炕上也暖融融的,人躺在上面像是要化过去一般。
炕桌上摆着一盘子零嘴,里面有苏酥做的开口松子、炒瓜子和炒黄豆,三人咔咔在炕上就是一顿磕。
看着窗外呼啸的北风,许清如舒坦地感叹:“偷得浮生半日闲啊。”
回想来到金银村的这半年,许清如只觉得恍若隔世,谁能想到呢,她的境遇如此奇特,穿到书中世界的小炮灰,原本打定主意要远离女主苏酥,没想到关系却越来越近。
原书这时候,正好是原主诬陷苏酥偷东西被打脸的剧情,原主还被针对排挤只敢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
至于现在,许清如和苏酥听着李婉君说着村里的八卦,她讲得眉飞色舞,她们听得直了牙花子都要露出来了。
不过在炕上悠闲几天,三人就待不住了,许清如和苏酥一合计干脆翻出高中课本学习。
苏酥文科特别好,许清如本就是理科生,理科那是杠杠滴,至于李婉君,只能说重在参与。
说是学习,其实两人给李婉君补课比较多,搞得她是苦不堪言。
李婉君的不解在眼看着苏酥又给她出了几道政治题后达到巅峰,摆烂似地倒在床上哀叹:“明明已经不用读书,都没有高考了,我为什么还要受这罪?这不合理。”
作为一个学渣,好不容易结束高中生活之后早就放飞自我了,你要她将丢掉的知识捡回来,太难为她。
苏酥严肃地看着她:“婉君,我们只是现在下乡种地,不意味着我们一定就得种地,你想想现在的工农兵大学合理吗?里面出来的是国家需要的人才吗?我相信现在的制度肯定会改只是时间早晚罢了,现在多做一些准备,才能在将来受益。”
许清如在旁边敲边鼓,说了一个更现实的角度:“苏酥说得对,你就说村里的老师咱学了选上的几率是不是大一点,还有镇上的厂子招工,准备了不一定有可能,不准备是肯定不可能的。”
见到李婉君犹豫,许清如又下了一记重药:“还有你想想村里的姑娘出嫁后,哪个不是在生孩子,手里抱着一个,背上背着一个,身后还可能跟着一串,你不读书想变成她们这样吗?”
李婉君想了想要是她真的嫁到村里的景象,就感觉已经有一群孩子围着她在喊:“妈,我尿裤子,快来。”
“妈,我饿了,饭做好没?”
“妈,妈……”
想象中的这一连串的妈让李婉君汗毛倒竖,她不要。
鸡血打起来了,李婉君垂死病中惊坐起,她要把书读烂。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高嘉祥过来找她们问她们要不要去河边钓鱼,现在河面上的冰已经冻结实,可以承受成年人的体重了。
看着李婉君亮晶晶的目光,许清如轻笑一声:“行啊,好久没锻炼了,骨头都僵了。”
许清如深谙一张一弛之道,不把李婉君逼得太狠,万一厌学咋办?
鱼钩是缝衣针烧红之后弯曲做成的,鱼竿是山上的竹竿,鱼线则是从破烂渔网里拆出来。
金银村这边有河,但只有每年一度的捕鱼季才会安排下渔网捕鱼,平常人只能钓鱼不然就是挖社会主义墙角。
冬季也是钓鱼的最好时候,河面被冰封,河水下的鱼儿缺氧,只要在冰面上开一个圆洞,就会有鱼过来呼吸,每年村民都能收获不少鱼,拿来做成鱼干留着其他时候吃或者送礼都是不错的选择。
来到河边,余高飞已经用镐头砸开好几个冰洞,冰洞分散得很开,许清如几人选了心仪的洞口,串上蚯蚓坐在小马扎上静静等待着。
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