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本的顺风顺水变成现在的诸事不宜,王明冥思苦想,然后他顿悟了,决定去搞玄学,想到隔壁村有一个会算命的瞎子,他打定主意要找时间去看看是不是被冲撞,他总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倒霉。
因为有了甘博涛的仗义出手,现场处理得很快,等到最后一趟牛车拉着受轻伤的人离开后,不论是现场的谁都舒了口气。
但是看着还有三家人在原地痛哭的模样,心又狠狠揪起,有三个人在这场事故中去世了,最年轻的一个还是老邱家的小儿子,他家里才刚放出消息要给他娶媳妇,这次去镇上就是去买东西准备相看的。
邱家婶子抱着他不肯放手,嘴里还喃喃喊道:“喜娃子,你醒来看看娘啊,今早出门你还喝了一大碗碴子粥,吃了两个馒头,我为啥要骂你饿死鬼投胎啊,现在好了,你真的甩下娘走了,留我怎么办啊?”
其余两家人也哀哀戚戚,一个家里失去了顶梁柱的男人,只留下妻子带着三个孩子,另一个家里失去了老母亲,两个儿子哭得起不来身。
哭声凄惨,闻者落泪。
这时草丛里传来阵阵呻吟声,众人一听还以为是有人受伤没被发现,急忙去查看。
拨开草丛一看,竟然是金康裕这个罪魁祸首,这人就受了点轻伤,还在捂着腿叫唤,还真是老天无眼。
村长就是一声爆呵:“金康裕!你还有脸在那叫,你不喝酒会死吗?就算会死,你就自己去死,别拖累别人,还把村里的拖拉机给搞报废了。”
村长现在是真的后悔,连一声叔都不肯叫,当初要不是看着堂爷爷年纪一大把还要上门求他给这个不成器的独子找出路,结果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不如管他去死呢。
想着这起事故之后要面对的问责,说不定还要丢官,他掐死金康裕的心都有了。
金康裕还不知道这个堂侄的想法,还哭丧着脸嚎叫:“大侄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李二愣子给我的酒有问题,我以前喝了明明还清醒着,今天喝了倒是有后劲上头的很。”
说着他还打了个酒嗝,看着金康裕满脸的酒气,众人心里都是对他的厌恶,死性不改。
邱婶子第一个受不住,本来看见金康裕就要冲过来只是被家人拦下,现在看到他这个鬼样子,再也忍不住。
冲上去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我儿子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爱喝酒是吧,我让你喝个够。”
邱婶子抓了地上一把泥土塞进金康裕的嘴里,将他噎得直翻白眼。
见这人还要挣扎,一爪子就挠在他脸上,回头冲丈夫邱保国吼道:“邱保国,你是个死人啊,他害死了儿子,你还缩在后头做什么?”
邱保国心下悲愤,也冲过来按着金康裕打,男人的力气可比女人大多了,金康裕被打得起不来身。
还有其余两家人,最后还是村长怕出事过来阻止才将人劝下,邱婶子被拉走的时候还不罢休,朝着金康裕狠狠啐了一口:“金康裕你等着,老娘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邱婶子眼底的恨意刺得金康裕一抖,默默将头低下装死。
倒在地上的金康裕像是一条死狗,但没人同情他,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许清如很是叹息,但是想到金康裕之前说的酒水的问题,还是记下了,不搞明白她不能安心啊。
这一次的事故影响极大,当天镇上和公社就派了调查组下来。
两位一高一矮的男调查员问许清如:“许知青是吧?”
许清如点点头,表示是本人。
“我能问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吗?”高一点的调查员笑眯眯地问出一个常规问题。
许清如将自己看到的一切都仔仔细细的说了出来,连村长病急乱投医想找她去治人的事都说了。
矮一点的调查员眼底精光一闪:“许知青还会兽医啊,也对,你是高中学历,文化人,但是看你的家庭情况,你是怎么学的兽医啊?”
说着怕许清如多想,还补充一句:“就是一点小疑问,你要是不方便可以不说。”
许清如心下一凛,知道自己在村里的动作引起了怀疑,眼下她还能说不方便吗?怕不是前脚说了,后脚就能被抓走。
只是为什么会关注到她,难道是空间的事,可她平时使用的很小心,绝对没有暴露。
于是斟酌着回答:“我家隔壁有个老教授就是农大的,我那时候也调皮,啥都好奇,啥都想试一下,就跟着老教授学了几年,就是后来嗯,因为别的原因就没和他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