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家伙都喜欢,林大娘觉得自己还是买得少了,按这架势三斤也就够吃三天的。
结果她还是预计错了,她的宝贝孙子俊俊在第二天早上就喊着:“奶,奶奶,我想吃昨天晚上那个好吃的菜菜。”
丁点大的小娃娃抱着你的腿,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谁不会心软,林大娘哪会不答应:“好好,奶给咱俊俊炒好吃的菜菜。”
看着放在橱柜顶上的豆芽,她咬咬牙从中拿了一小半出来,剩下的一家子都要尝尝味吧。
半斤不到的豆芽炒出来也就是浅浅一碟子的量,哪怕大人都心疼孩子,意思意思夹了一筷子就算了,也不够俊俊吃。
小家伙也懂事没闹着要吃,只是很仔细地将碟子里的汤倒进自己的小碗里然后喝掉。
可把林大娘心疼得够呛,每天盼星星盼月亮掰着手指头算许清如什么时候来。
这时许清如在干什么呢?
她带着苏酥和男知青们搓麻将,还是苏酥老家的川省麻将。
要说余高飞这个老大哥也是有木匠手艺的,听到她们想打麻将,拿着厨房里的老木头折腾了几天就做出一套木头麻将。
上面还被他细心地将木刺打磨干净,拿在手里光滑不扎手,妥帖得很。
他们可不打钱,就是输了的人往脸上贴小纸条,往陈年面粉做的浆糊一沾,啪的一声往脸上一拍就成。
不过谁也没想到最后的胜利者居然是高嘉祥,这家伙嘴是真的贱,但脑子也是真的活,就连苏酥这个本地人都玩不过他。
牌桌上换过了好几轮,只有他的脸上干干净净,光洁如新。
最后许清如将遮在眼前的几条纸条拉开瞪着高嘉祥说:“不玩了,你看看我这脸上还能看吗?”
这小子铁定会算牌,她又是个大非酋,玩不过,于是许清如果断决定开溜。
倒是甘博涛人菜瘾大,见许清如退出“战场”,他立马就坐到桌子边,嘿嘿笑着:“看我长坂坡甘子龙杀你个七进七出。”
也不打量他脸上的纸条可不比许清如少,至少许清如还能看到五官呢,他脸上密密麻麻一片遮得严严实实的,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能看清路。
高嘉祥不屑一笑:“我好怕怕哦。”
看他这么得意,牌桌上另外的两人余高飞和苏酥对视一眼,心里有了计较,两人开始互相喂牌。
再会算牌的高嘉祥也架不住三个人的针对,最后被甘博涛“狞笑”着贴上纸条,表情屈辱无比。
许清如在旁边压住他的胳膊也不怀好意的笑:“你叫啊,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帮你的。”
惹了众怒的高嘉祥哪还敢得意,他赶紧蹲下双手抱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各位饶小的一命。”
可惜为时已晚,他还是被众人收拾了一顿,只能含恨交出自己攒了很久的鱿鱼丝。
许清如叼着咸香可口的鱿鱼丝在旁边看他们继续打牌,还妄图给苏酥当狗头军师:“打这个,哎呀,你出幺鸡啊。”
在她的一通瞎指挥下,苏酥成功地输了,最后苏酥受不了这人的指指点点,直接将她支出去:“我在厨房里还做了苹果干,你去拿点过来吃吧。”
试图用好吃的来堵许清如的嘴。
这招还真管用,许清如乐颠颠地走了,剩下几人都松了一口气,无他,太吵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到除夕了。
几位知青们为了即将到来的除夕夜做准备。
高嘉祥抚摸着正在哼唧已经长成大猪的猪崽,背脊上还没长肉有点削瘦,砸吧一下嘴有点嫌弃这个手感。
还是满眼慈祥地感叹道:“哎,你们运气可真好,现在都没长大,让我想下手都不行,我还想再吃一次杀猪菜呢。”
正在吃食的猪崽肉眼可见地迟钝一下,进食速度明显慢了。
许清如阴森森地站在高嘉祥身后提醒道:“你要是吓到我的猪,让他们不长肉的话,我就拿你的肉来补,它们少长几斤,你就给我补几斤。”
风水轮流转,高嘉祥走上了猪崽的老路,原地僵硬不敢回头,许清如是个狠人,他知道她是真敢下这个手。
最后,还是最厚道的余高飞过来解围:“苏知青喊嘉祥下地窖去拿几颗大白菜呢,嘉祥,你还不快点。”
高嘉祥如蒙大赦丢下一句“马上”就窜进房间往地窖里面走。
“我很可怕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鬼在追呢?”许清如撇撇嘴,觉得很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