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作出送人的手势,态度十分明显。
云夜清只得失魂落魄的走出殿门,门外一直等着的德妃看到他出现,急急上前。
“怎么样,你父皇可责怪你了?”
先前,听到消息赶来的她想进殿内去,却被告知,皇上未允许,故而只能一直在外面候着。
她上下扫视一番,立马拉起他的手,那里赫然是先前被砚台砸到的地方,留下了一大块青紫血印,“你父皇动手了?怎么这么严重?赶紧去上药。”
看云夜清不理她,着急道:“怎么回事,你这孩子倒是说话呀。”
德妃等的本来都心急了,实在不行,都想冲进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低声抱怨:“你父皇也真是的,不就是个女人吗,有必要动这么大的气吗?还有你,为了个女人,何苦惹你父皇生气?”
听她喋喋不休的在耳边吵着,云夜清有些烦躁,整个人像被愁云笼罩着。
后面殿门再次打开,两人满心期许地看着出来的胡公公,谁料,他说:“奉皇上口谕,德妃管教不严,禁足一月在宫内,未经允许,不得擅自出宫门。景王殿下罚俸禄三月,婚后在王府禁足一月,即刻执行。”
两人眼中的神色随着胡公公的一字一句逐渐消散。
德妃不可置信:“怎么会,皇上怎么会……不行,我要见皇上。”
说着,想要往里冲,却被胡公公挡住:“德妃娘娘,眼下皇上心情正不好,您要是这么一冲上前去,恐怕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德妃的身形一顿,停了下来。
胡公公不再理会他们,躬身行礼退回殿内。
德妃转身将气撒到云夜清头上:“怎么回事,那个女人怎么会跟你纠缠到一起?”
云夜清自己都还是烦躁的状态,当时精虫上脑,完全没想那么多,就一股脑的跑到皇宫,求父皇赐婚,现在也是十分后悔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他能怎么办。
听到质问,不耐的回道:“问那么多干嘛。”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母妃。”
云夜清冷笑一声,不再理她。
德妃只觉得心口一痛,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是这般态度对她。
回到宫中,就发现被禁足了。
听闻消息的淑妃只是冷冷一笑,还好她的儿子不像云夜清那个蠢货一般,省的让她操心。
而这边娄皇后闻言大笑:“跟本宫斗,没想到居然栽自个儿子手里了。德妃那个贱人怕是要吐血死了吧。”
云夜清一回到王府,也是大发脾气,在书房里乱扔东西,发泄着心头的郁闷,屋里一片狼藉,连前来看望的徐美人都被他吼了出去。
——
看望过丞相府后,姜月眠便开始专注自己的事情来,但她也让玄夏时刻注意着丞相府的动静。听说,姜丞相先是跑进皇宫跟皇上求饶,并且自愿拿出一部分银子填充国库。
眼下,中秋节过后,东晟却各地都有消息传来,说是闹灾,国库正是紧缺的时候。
又另外亲自登门向尚书家赔礼道歉,尚书家敞门迎了进去,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感叹或许是这两孩子无缘,并且接受了赔礼。
而在这当口,月底,景王府也举行了婚礼,在婚礼当天,姜月眠又回了一趟丞相府,目送身穿水红色的姜月心被一顶轿子随意抬进了景王府。
姜月眠心中无限感概,只能说姜月心接下来在景王府的路,怕是不好走,别的不多说,就王府里那一大群美人小妾都够她呛的了,主要还得看她自己在王府能不能拎得清事,拿捏得住人不。
这日天晴,偶尔有几缕浮云飘过,空气中是清爽的气息。姜月眠特地挑在了这样的好天气,她的医馆开业了。
目前姜月眠医馆主要的业务是售卖药品,她将草药炼制成药丸、药汤、药膏等等什么都有,又按不同种类、药效、用途分别放置在药架上。
医馆开张的第一天,无论怎样,姜月眠都是要自己来看看的。
姜月眠知晓自己的身份不便透露,因此全程她都只是作为幕后老板,真正跑腿打下手的是蔡广和胡贞,是的,姜月眠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他们调到这来,没想到还有个大惊喜。
胡贞早先年间,一直是跟随父亲熟读医术的,虽然不是很精通,但起码的药材的属性以及用途都是十分了解的。
姜月眠知道后,简直觉得这真是老天安排的一样。于是她果断让胡贞作为女大夫,先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