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东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瘙痒好像一夜之间消失了,只是留下了许多疤痕,那是涂了药之后,又被他用手抓留下的。
“爹,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终于恢复正常的娄东此时正躺在床上,他的精神受到了严重亏损,整个人疲惫不堪。
“我问过那两人了,你们当日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这中间也没有任何问题。想来或许是你对什么东西过敏。”
“不可能!”
娄东恨恨地一锤床榻,咬牙切齿地道:“肯定是有人作祟。”
“那你觉得会是谁?”
“谁、会是谁?”娄东神神叨叨地念着。
见状,娄国舅起身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趁着这两日,别再到处瞎跑。”
娄东突然冒出一句:“我知道了,肯定是楚王妃!”
娄国舅脚步一顿,转过身来,眉心一皱,“这与楚王妃有何关系?”
“对,肯定就是她。爹,你要帮我报仇。”
他抬起眼,急切地说道。
娄国舅重新坐回原位,“你怎么会无端怀疑到她身上?你与她之前可是发生过恩怨?”
“楚王妃精通医术,这种事肯定就是她,”娄东虽然心里急切,想要报仇,但对娄国舅的问题却选择了避而不谈。
“我会好好调查这件事的,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其中若真是有楚王妃的手笔,他也不会轻易放过的。
——
自从带了俞非晚去过医馆后,俞非晚顿时像是找到了去处一样,隔三岔五就喜欢往那跑。不过姜月眠还是限制她去的次数,理由是俞非晚既要继续练武,还要看书,不能太耽误时间。
为此俞非晚只能无奈接受。
这日,姜月眠刚从医馆出来,秋意越发寒凉,她不觉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防止冷风从领口钻进去。
“去去去,没钱还买什么药材?一边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在路过一家药铺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驱逐声,姜月眠随意一瞥后就准备快速走过,没成想一个老人忽然倒在她身边。
姜月眠弯腰去扶,却闻到了一股药味。
她鼻子翕动,这是……
“老人家,你还好吧?”
老人颤颤巍巍的起身,“谢谢你了,咦,你不是那个……那个医馆的店家吗?”
姜月眠心念一动,“老人家,你认识我?”
老人笑了两声,乐呵呵道:“谈不上认识,只是闹事那天我正好也在。公子真是临危不惧,令人佩服。”
那就没错了。
“过誉了。你这可是要买药?”
姜月眠望了药铺方向一眼,扶着老人边走边问道。
“是啊,不过我现在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
朝着老人家中方向的路走去,姜月眠也了解到原来是老人的妻子病重,需要靠汤药吊着。只可惜家中贫困,请不起大夫,所幸老人自身就擅长医术,平日里多多注意照顾妻子的身体。
闹事那天正好上街看到,一时图个热闹,就在人群里围观了一会,待事情解决后,就立马离开了。
今日是家中妻子所需要服用的药已经没了,于是去药铺采购,往日里这位药都是同一价钱的,谁料,药铺的伙计却说涨了几文钱。
老人家中本就贫寒,哪怕只是多了几文钱,却是一分都拿不出来了。这才被伙计赶了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
老人的家在城中一处小巷子里,路途遥远,地方偏僻,走上了大半天才到。
“或许去山上看看吧。”老人无奈道,或者再看看家中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能先抵押点钱,总之先把药拿到。
走进屋内,一股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床榻上躺着一位老妇人,盖着的褥子上布满了补丁,墙角上的柜子摆放着一些破旧的陶瓷器皿,上面的花纹已经完全看不清,旁边整齐的堆放着一些木柴。
听见声响,老妇人挣扎着坐起来,朝门边看过来,似是见到熟悉的身影,她咧开嘴笑叫道:“恒生,你回来了。”
但在看到后面跟着的姜月眠,神情却一下子变得害怕起来:“恒生,她是谁呀,是不是妖精跟着你回来了,快跑!我们快跑!”
说着,一掀被褥,就想冲下床去。
名叫恒生的老人家见状,急忙上前稳住她,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