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碰的?是在厕所吗?”张文娜狐疑的看着我。
“在那,去厕所的路上”在小雅走的时候,我看到去厕所方向的不远处有一台机器,探出了一根铁丝,目测一下铁丝的高度和我伤口的高度差不多。
张文娜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奥,对了,娜娜姐,我这一受伤光想着去医务室了,把去厕所的事都给忘了,我先去上厕所”
我确实是忘了,刚才在厕所不敢出动静,她走后,一紧张就真的忘了,现在感觉还真的憋得有点难受。
“去吧,小心点,想起什么事来,就跟我说”我明白张文娜这话的意思。
我假装没听懂的“奥”了声就一瘸一拐的去厕所了。
自从张文娜当上班长以后,徐梅就像一条哈巴狗一样,总是刻意的出现在张文娜面前,点头哈腰的,大家都知道徐梅是惦记着组长的职位,她在巴结张文娜。
虽然这种做法让人看了很反胃,但却很受用,张文娜很享受被人巴结的感觉。
徐梅是我们班最会察言观色的人了,她看出了张文娜不待见我,就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尤其是张文娜在场的时候。
今天是轮到徐梅打扫卫生,离下班还有十分钟的时候,她就打来了拖地的水,我还在工位上干活,突然背后一盆污水从头到脚给我淋了个落汤鸡。
我用手自上而下的抹去脸上的污水,转身看到徐梅手里正端着一个涮拖把用的空盆子 冲我大笑“对不起云朵,手一抖没端住”
张文娜站在我的对面,目睹着徐梅欺负我的全过程,露出一脸得意地笑。
我跺了下脚,冲着徐梅喊道“徐梅,你……”我很想像丽姐一样,好好跟她干上一架,但是,那也只是想想,我甚至连个脏话都骂不出来。
她们看我急的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就更开心了。
“哎吆,苏少奶奶,老奴罪该万死,请你让苏放少爷饶了老奴吧”徐梅的脸笑的扭曲到了极致。
小雅其实比我还要柔弱,但她不像我,人人喊打,小雅跑过来,拿着毛巾简单的帮我擦了擦头发和脸,拉着我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小雅问我“云朵,咱这样活着真的好吗?”
那天我的心情很差,有些失控的对着小雅吼了起来“不好,我能怎么办?难道像丽姐一样去坐牢吗?”
小雅被我的吼声吓到了,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我,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我意识到自己没有控制好情绪,不该把自己的愤怒发在小雅身上,我大哭着一把搂住了小雅,嘴里不停地向她说着对不起,小雅没有怪罪我。
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后,小雅抹了抹眼泪给我说“云朵,要不我们离开这吧!”
我看着眼前的小雅,她是那样的单纯、善良,她没有丽姐那般坚强勇敢,但她对我却是那样的真诚。
不行,我已经害了丽姐坐牢了,决不能再害小雅了,我知道那种流浪的日子有多难捱,离开这,我俩又能去哪呢?又有谁能收留我们呢?
“小雅,我们不能走,要走也应该是她们走,我们又没做错什么,明明是她们一直在欺负我们”
小雅冲我点点头。
回到宿舍,换上干爽的衣服我躺在床上,徐梅的话在我耳边回放着,那句苏少奶奶,我多么希望她说的是真的呀!虽然我明知道那是一句嘲讽羞辱我的话。
我只有静静的闭上眼睛睡着了,苏放的身影才会出现在我的梦里,因此,只有睡着了我才是高兴的。
从那以后,徐梅就像一条恶犬一样,整天的恶心我。
直到有一天晚上下班,我没有直接回宿舍,我讨厌徐梅,就在我们组休息室趴着,静静地想念着丽姐,想念着苏放。
下了班后的这里是最清净的了,你可以,天马行空的去想自己的事情,没有人会打扰你,我本想呆一会就回去的,可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车间的灯全关了,我蹑手蹑脚的向车间门口走去,在经过班长办公室的时候,我听到了黑漆漆的办公室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呻吟声。
门是虚掩的,我试着透过门缝往里看,而里面漆黑一片,却什么也看不见。
女人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头皮发麻,还有男人的喘息声,男人的声音很浑厚,像一匹饥饿的饿狼在尽情的啃食着猎物。
“不要啊,别这样……”女人发出贱嗖嗖的声音,听着是在抗拒,感觉又很享受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