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到了“泰丘”间。
这里昨夜住的是老爷魏云海、杂役穗儿。目前穗儿正在房间照顾魏云海。
魏云海一看到你就气不打一处来,状态并不好。
“泰丘”间也有一个一人高的衣柜,你与聂允儿欲将其打开。
魏云海怒道:“稚子,我还坐在这儿,你就敢使官威,咳咳咳……”
杂役穗儿连忙劝道:“魏老爷消消气,苏小姐也是秉公办案……”
魏云海怒道:“秉公?她秉哪门子的公?哪个公衙授她查案督办之权了?稚子!呵,苏小姐!你听好,待我回府,就要修书呈给苏大人和刑部监陈大人,强搜民宅、是非不分,简直是败德辱行的恶官典型!不知这一纸诉状呈到你顶头上司陈大人面前,你又会是何面目?是否还如此厚颜不惭!”
你不慌不忙,只上前问:“魏老爷身子可好了?”
魏云海愣了一下,冷哼一声。
“哼!拜你所赐,昔日的咳疾又开始了!”
“既是咳疾,平日里吃什么药?”
“假仁义!这与你何干!”
“魏老爷旧疾因我而起,我身旁的聂大人是刑部医官,医术精湛,可帮老爷问诊,开几副药。”
“哼!我看你们是没安好心!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马上离开这里!”
“请魏老爷暂离客间,移步至大堂与众人同候。待彻查完毕后,我自会请魏老爷回房。”
魏云海站起身,大声喊道:“你们给我马上滚出我的房间!!!”
“怕是不能如魏老爷心意。允儿,穗儿,查所有门窗、橱柜、地毯、如遇异常,事无巨细,均向本官禀报。”
“是。”
杂役穗儿:“啊,是、是!”
聂允儿和穗儿在魏云海气急败坏的谩骂声中对整个房间展开了彻查。
聂允儿查后,向你禀报:“大人,没有发现异常。”
“再查。”
“是。”
你们查过,并未发现异样。魏云海白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你。
你们看到了墙上的字画,于是近前观察。
聂允儿道:“两幅画的落款都是居红玉。画名分别是《泰山云渺图》和《老树生丘图》。”
《泰顶云渺图》题有诗文:
此案无头又无尾,农家幺女黯销魂。
高处寒境无人会,诲责不言浩波边。
《老树生丘图》诗曰:
枯木生草由虫蛀,虬根盘上心头树。
树死却因九种由,飞虱未除难雪仇。
聂允儿摇头道:“这一下没太看懂,像打油诗一般……不知红玉小姐到底要表达什么。”
“嗯……这听起来,既不是藏头诗,也不是藏尾诗,其中玄秘,有机会的话让红玉小姐本人告诉我们。不知这大雪要下几天,居掌柜何时能来到店中。现下传讯被隔断,我们只能暂靠自己摸索了。”
你走到屏风前。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条挂在屏风上的麻绳。
你问:“魏老爷,此物是你的吗?”
魏云海答道:“我带麻绳到房间来作甚?!”
杂役穗儿连忙上前道:“哦苏小姐,那根麻绳是为了固定屏风。那屏风是个老物件儿了,总是散架,于是我就想到用麻绳去绑住它。”
“哦?是你绑的?”
杂役穗儿:“是的是的。”
“绑了多久了?”
“三个月前,居掌柜和红玉小姐来店里视察,认为客间一些老物件要更换了,但红玉小姐喜爱这屏风,舍不得置换,于是我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这样屏风就可以留在店里,也还能用。“
“绑得好好的,为何要解下来?”
“啊这,这不是我解的……”
你们都看向魏云海。
魏云海怒道:“看我作甚?!也不是我解的!!”
“怪哉,难不成是它自己松动了?”
杂役穗儿道:“苏小姐莫怪,这麻绳经常松动,我再去绑好就成了。”
“好,那我就不打扰魏老爷了。烦请小二哥好生照顾魏老爷。”
“允儿,我们去下一间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