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云川心口一颤,顺势望向寝宫门口。
南宫钺正脸色阴沉的盯着他们,背着手一步步往里走。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凌芷阳也吓了一跳,本能的擦干眼泪往后退了几步,赶紧跟身旁的人拉开距离。
“你们在干什么?”
南宫钺咬牙质问,深沉的目光停留在路云川那只不安分的手上,一股无名怒火从胸腔里窜了出来。
只这么一两个时辰没看住,路云川就跟别人抱在一起了,还是跟凌芷阳。
果然在这副骄奢淫逸的身体里待久了,他自己也会沾染上那些歪风邪气吗?
南宫钺皱紧眉头,越想越火大。
这时,凌芷阳冲着他微微欠身行礼,解释道:“小王爷,臣妾没做什么,只是来跟陛下汇报一些事情。”
路云川听见,使劲点点头,急忙顺着她的话说道:“对对对,就是这样。”
不知为何,听着这些说辞,南宫钺只觉得可笑至极,满含怀疑的视线逐一扫过面前的两个人,阴阳怪气道:“敢问阳妃娘娘,汇报什么事情,需要你们紧紧抱在一起?”
路云川吃了一惊,脱口反问:“你都看见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南宫钺就跟
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整个人突然变得有些暴躁。
“出去。”他深深吸了口气,极力克制住快要爆发的怒火,恶狠狠的命令道。
“小王爷,臣妾和陛下真的……”
凌芷阳本想解释的更清楚一些,结果话还没说完,南宫钺就指着寝宫大门怒道:
“本王说过,滚出去!”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讨厌过凌芷阳,一直以来,他甚至对这个清丽动人的姑娘充满同情。
不为别的,就只因为知道她入宫以后的悲惨遭遇。
也许是刚到手,觉得新鲜,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一连折辱了她好几个月。
曾经的某一天,南宫钺跟着南宫烈进宫面圣时,偶然撞见过一次。
当时,他亲眼看见凌芷阳蜷缩着身体躲在一旁的角落里,手腕和脚腕都被粗重的铁链锁着,一张脸毫无血色,唇角带伤,整个身体也瘦的不成人样。
而那废物身着绫罗绸缎,穿金戴银,手里捏着一条皮鞭,心安理得的坐在桌旁享用美酒佳肴,俨然一副驯畜生的架势。
那一幕,刺的南宫钺眼睛发疼,顿时起了杀心,要不是有南宫烈在场,他只想一把掐死那个毫无人性的废物,为
人族除掉这个祸患。
可他们南宫家偏偏是皇亲国戚,和那个废物血脉相连,就算南宫钺本身是外人,可以不顾及这层亲缘关系,但南宫烈不可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纵然他再怎么看那废物不顺眼,也只能忍着。
从那之后,南宫钺就时不时去宫里找那废物说事,目的就是为了让凌芷阳少遭点罪。
但长此以往始终不是办法,南宫钺便开始思考怎么才能帮她摆脱目前的困境。
可是没过多久,那废物居然慢慢转性了,不仅不再折辱凌芷阳,反而封她为阳妃,让她做了四妃之首。
起初,南宫钺还有些奇怪,本想好好调查其中有什么古怪,但转念考虑到凌芷阳也算是从莫大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就没再深究。
南宫钺向来对那废物后宫里的男男女女没有一丁点好印象,却唯独对凌芷阳格外怜惜。
在宫里看见别人,他只会冷眼相向。但看见凌芷阳,他会抿着唇露出温柔的笑容。
可是这一刻,他以前对凌芷阳的怜悯几乎在瞬间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则是难以形容的厌烦。
凌芷阳被他一声吼的僵在原地不敢动弹,路云川见状,有些搞不懂
他在发什么疯,只走近他身边提醒道:“你别这么凶,万一吓着她怎么办。”
“你还护着她?”南宫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没有,我只是……”路云川张开嘴极力想清楚,可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倒不是想护着凌芷阳,只是觉得南宫钺说话的语气太重,有些不礼貌。
而且,他才听说了凌芷阳以往经历的那些事,在佩服她异于常人的坚毅时,内心深处也对她充满哀怜。
路云川一直以为自己在修炼过程中已经受了很多苦,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他今天才知道,天底下经受痛苦和磨难的修士不止他一个。
“只是什么?”南宫钺目不转睛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