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路云川直直盯着他。
“江冷月情窦初开之际,便和那个废物互相喜欢。那废物登基后不久,她就受封成了皇后,他们本就两情相悦,之后若是能夫妻同心,倒也算得上一件美事。”
南宫钺说着,眼里的笑意不知不觉已经消失,只剩下一片怅然,接着感叹道:“只可惜啊,那废物花心滥情,虽然爱自己的皇后不假,但也更爱各种风格不同的美色,立后没多久,就做尽了荒唐事。”
“江冷月为此跟他闹过,吵过。但是每次,那废物都会变着花样的哄她。一开始,她还很吃这套,但后来,也就慢慢看清了那废物的真实面目。两人大吵一架,此后,江冷月对他便再无好脸色,只安心做自己的皇后。变得冷漠寡言,从容大气,甚至还会主动替那废物的后宫添砖加瓦,也越来越有皇后风范。”
南宫钺一连说了很多,才把话题慢慢说回原来的正事上。
他看着路云川,继续道:“以江冷月的身份和地位,在后宫就代表着莫大的权力。她怎么可能容忍平时在她之下的月妃骑在她头上耀武扬威?如果她只是有一点把柄在
尹晓月手里,那么按照她的处事手段,一定会想方设法的除掉这个把柄,或者除掉捏着她把柄的人。”
路云川仔细想了想,又道:“可尹晓月是符咒师啊?江冷月就算地位再高,又怎么可能跟修士抗衡?”
南宫钺冷笑一声,提醒道:“别忘了,江冷月身边还有个金丹期炼气师录天辰。有他在,江冷月想做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更何况,在修士之中,修为等级相同的炼气师比符咒师的实力要强一些。”
“的确是这样。”路云川认同道。
“在有人护着的前提下,江冷月还会被威胁甚至羞辱,变成现在那副鬼样子,就只能证明尹晓月和她之间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但尹晓月又迟迟没有干脆利落的杀了她,明显就是想让她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南宫钺说这话时,仿佛把自己也带入进去了,锐利的眼神里蕴含着一层阴鸷的光,看得人后背发凉。
“既然如此,她一定会隔三差五的去欣赏江冷月不人不鬼的模样,如果长时间看不到,报复心就得不到满足,她肯定会心急如焚。毕竟有什么报复方式能比亲眼看着昔日仇人,在自己面
前摇尾乞怜痛苦不堪来的更加痛快呢?”
路云川听完,心里一阵唏嘘。
他知道人族向来心思复杂,却没想到能复杂到这种程度,报个仇都有这么多花样。
南宫钺说完,见他一脸呆滞,于是大手一伸,将他拉进怀里,轻声问:“发什么呆呢?”
“你们人族简直太……变态了。”路云川撇着嘴犹豫片刻,本想说的隐晦一点,可他脑子里的词汇量实在有量,短时间内也想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就蹦出了一个粗鲁的词。
南宫钺并不生气,紧紧搂着他挑眉一笑,自然道:“我倒觉得这是人之常情。对待仇人,就是要这样心狠手辣,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路云川低头陷入沉思,没再接话。南宫钺说的话似乎不怎么好听,但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他暗中摇头,不再去细想。过了一会儿,才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回去等着,要不了多久,尹晓月就会主动来找我们。”南宫钺云淡风轻道。
“为什么?”
“因为这道结界是我布下的,她极难破开。”
路云川歪着脖子想了一下,迟疑道:“那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破
得开?”
南宫钺点头嗯了一声,随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又强调道:“但可能性很小,几乎可以忽略。”
路云川见状,一下从他怀里挣出来,直接道:“那不如我来布结界吧,这样她做梦都不可能破开。”
话音落下,南宫钺忽然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他看着眼前的人,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一把将他扯进怀里,沉声问道:“怎么,小看我?”
这话听的路云川一头雾水,他茫然看着南宫钺摇摇头,认真解释道:“没有啊,我只是觉得这样更稳妥。”
南宫钺心里知道他没有小看自己的意思,但还是觉得不爽,便抬手在他后腰上捏了一把,然后转身跑开。
路云川咧着嘴嘶了一声,回过神后,只见那人已经跑出了好几步,便不满的抱怨道:“南宫钺,你有病吧?掐我干什么!”
南宫钺挑了挑眉毛,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