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震怒声伴随着酒杯落在地上的碎裂声,狠狠刺激着路云川的耳膜,他捏了捏眉心,酒劲也消减大半。
“朕有点头疼。”他边说边拍了拍脑门,语气有些迷糊。
南宫钺烦透了他在自己面前摆所谓的皇帝架子,当即皱眉提醒:“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你不是那个废物。”
路云川神经大条的笑了笑,轻声道:“喝的有点多,忘记了。”
说完,整个人一下瘫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的,俨然一副纵情声色过后的模样。
南宫钺越看越心烦,这一幕总能让他想到那个废物。
当初刚从平行之境回来的时候,那废物就是顶着这张脸坐在一堆男男女女中间饮酒作乐。
现在,类似的事情再度发生,虽然不是同一个人,但也正因为这样,南宫钺心里的担忧才会无限放大。
他怕路云川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变成第二个废物。
“谁让你喝酒了?”南宫钺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突然有了兴致,就想喝点。”路云川抿唇笑道,压根儿没注意到南宫钺愈发阴沉的脸色,还自我陶醉的补充道:“我当了
这么久皇帝,还没像现在这样高兴过。以前,他们很多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如今连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说完,抬眸看着眼前的人,懵懵懂懂的问:“阿钺,这就是拥有权力的感觉吗?”
南宫钺闻言一愣,似乎明白了他这几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元婴之境地广人杂,随处可见诱惑,财富,权力,美色……比比皆是,每一种都是毁人的利器。
有些时候,连他这个见惯了人族百态的人都会被诱惑,更何况是脑子本就不怎么聪明的兽人。
只是他没想到,路云川修炼到这个境界,居然也会被迷惑。
但考虑到他之前的经历,南宫钺便不忍责怪,甚至还有些心疼。他蹲在路云川身旁,难得耐心的说道:“自古以来,权力和地位都是能者居之,若是力不能及,其余人心里就不会服气,逐渐产生取而代之的念头。”
“他们现在对你的态度有所变化,是因为这次难民之事,你的表现达到了他们的期望。”
听他说完,路云川坐直身体,似乎清醒了过来。
“意思就是我如果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他们对我的态度不会有改变?”
南宫钺点点头,脸色终于柔和了一些:“可以这么理解。”
路云川噘嘴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这番话最真实的意思,于是冷不防的扑进南宫钺怀里蹭了蹭脑袋,略显委屈道:“阿钺,还是你好,无论我做什么,你永远都对我这么好。”
他的动作很突然,话也很突然。南宫钺怔愣片刻,才顺势揽住他的腰,宠溺道:“算你有良心,知道我对你最好。”
说着,凑过去想把人搂得更紧,不料靠近的一瞬间,南宫钺就皱着眉头松开他往后退了一点。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他捂着鼻子有些嫌弃的问。
路云川“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那两个男人身上的香粉味。但他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摸着后脑勺遮掩道:“酒的味道吧……”
“是吗?可我闻着不像。”南宫钺眯起眼睛打量着他,即使心知肚明,却仍旧故意说道:“倒像是上好的香粉。”
路云川埋着头,心虚的说不出话。
南宫钺见状,冷哼一声继续阴阳怪气:“两位侍君还真是舍得花心思,来见陛下还特意在身上抹了香粉,这么好的东西,本王都没用过。”
“你要是抹了肯定比他们更香。”路云川立刻嬉皮笑脸道。
“本王才不用那种东西,难闻死了。”南宫钺故作不屑,但心里还是有些在意,便猛地将人扑倒在地,骑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问:“你说说看,是他们香还是本王香?”
路云川没想到他会问这种幼稚问题,为了哄他开心,张嘴就说:“当然是我的小王爷香。”
其实他说这话不完全是为了让南宫钺高兴,而是在陈述事实。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觉得南宫钺身上有股莫名的香味,能吸引他不断靠近。
“跟谁学的油嘴滑舌?”南宫钺勾着他的下巴问,内心很满意他的答案。
“自学的。”
路云川说着,忽然撑起上半身在他嘴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南宫钺哪禁得起他这么撩拨,当即扒了他的衣服欺身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