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你、你干什么?”
突然的举动,令南宫钺措手不及:“是不是我动作太大,弄疼你了?”
“不……不是。”路云川别过脸心虚道,随后伸手将他拉了起来。
“那是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南宫钺边问,边揉了揉被摔疼的地方,原先大好的兴致一扫而光。
路云川指了指自己,慢吞吞道:“我还要修炼,所以……”
后边的话他虽然没说出来,但南宫钺已经猜到了其中的意思。
就是他若想飞升成仙的话,就要洁身自好,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做这些太过亲密的事。
南宫钺虽然从未在哪本书上看见这种记录,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但在修士中间,确实流传着这种说法。
他叹了口气,淡淡的哦了一声,心里有些不舒服。
一直到现在,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不如飞升成仙来的重要。
南宫钺脸色一沉,又不忍对他发火,便径自转身准备离开。结果刚走到门口,路云川赶忙问:“你去哪儿?”
“进宫,救人。”
南宫钺扔下一句话,面无表情的跨出房门。路云川不放心,怕他一个人去有危险,于是道:“我跟你一起去。”
说完,就匆
忙跟在他身后。
一路上,两个人都不曾说话,彼此之间的气氛极度压抑。路云川时不时会偷瞄他一眼,想着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又怕说错话惹他更生气,就不敢轻易开口。
很快,两人就并排站在了皇宫门口。
南宫钺身上有摄政王的专属腰牌,守卫不敢拦他,所以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加上现在是夜里,他们在宫里行走也没碰到几个人。没过一会儿,就到了地牢。
然而进去之后,一股硕大的血腥味迎面扑来,熏得路云川胸口发闷。不止是他,就连南宫钺也皱紧眉头挥了挥面前的空气,有些不适应。
昏暗的烛光是地牢里唯一的照明工具,却仍旧看不清前面有什么。
但路云川目能夜视,很快就看清了整个地牢里的惨状。这里不仅关着犯了事的人族,还关着许多兽人。
而且,他们的脖子和四肢都套上了被粗重的铁链,无一不是身体部位残缺不全奄奄一息的状态。
路云川瞪大双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僵硬的跟在南宫钺身后一步一步往前走。
直到看见尹晓月和那些兽人一样,脖子和四肢也被套着铁链,他才慢慢回神。
路云川记得,犯了
事的人族被关在地牢之后,脖子不会被套上铁链,这是人族和兽人最大的区别。
可尹晓月此刻的模样居然也和其他兽人无异,可见她已经被视作畜生了。
路云川暗暗感叹之际,南宫钺就挥手让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他也随后跟上。
但尹晓月似乎完全没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始终未曾抬头。这里的光线很暗,她凌乱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大半张脸,看着有些吓人。
“月妃,你什么时候被关进来的?”
进去之后,南宫钺就背着手站在她面前问,但她好像听不见任何动静,半晌没有回应。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南宫钺,他总感觉尹晓月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于是蹲在她身旁,小心翼翼拨开了几乎挡住她整张脸的头发。
那一刻,一张血迹斑驳的脸映入眼中,南宫钺眼眸一惊吓了一跳,本能的缩回手后移站起身。
路云川也吓着了,心惊肉跳的站在一旁。过了很久,才又走回尹晓月面前,鼓起勇气重新看着面前的人。
她的脸上遍布大小不一的血痕,仿佛被人一刀刀割过,一只眼睛被挖了出来,留下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嘴角满
是血迹,原先的绝美容貌不复存在。
看见这一幕,路云川怎么也无法把曾经那个眼波流转,眉目含情的月妃娘娘,和面前这个披头散发,面目全非的女人联系起来。
也是这时,尹晓月才终于发现他二人的存在,仅剩的一只眼睛又惊又喜,好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她一把抓住南宫钺的胳膊,拼命想说话。可她激动了半天,嗓子里只能发出一阵阵沉闷含糊的声音,根本无法说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两人无奈的看着她,心里有些不好受。
过了会儿,尹晓月才稍稍平复下来。她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喉咙,随后咬破指尖在南宫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