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的信息都查出来，小姐妹的脸色已经不能看了。

“这......这可是他亲儿子啊。”

楚倾倒是因为之前有了心理准备，脸色还没有那么难看。

她的目光浮浮沉沉的落到那句秦父始终高价买凶绑架秦无的信息上。秦无能安稳的活到现在，楚倾不信秦无一点都不知道。如果他真一点都不知道，那他就不可能是凤瑜。

就冲今天秦无不让她送他回家就能看出来

这父子俩暗地里不知道互相较了多少劲。

楚倾一直沉默着，小姐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放心晚晚，今天我查到的所有事情都不会透露出去的，就算是半夜说梦话，我都不会说出半个字。”小姐妹目光诚恳的发誓。

楚倾弯唇笑了笑：“好啦清清，我让你帮我查，自然是因为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

钱清感动的眨巴着眼睛。

“不过一下子知道这些事情，我现在实在是没有招待你的心思了。”楚倾整个人的精气神都颓了一点下去，“我想一个人静静，整理一下思绪，行吗？”

钱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你放心啦晚晚我肯定不会打扰你的，你确实该好好整理一下思绪唉我说你干嘛.......”非要选择秦无呢。

后面的半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你可以自己逛逛，三楼都是休闲区域，平常也不会有人上来，等到饭点了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好吗。”

“好耶ヾ(??▽?)ノ”钱清笑嘻嘻的出了门。

门合上的瞬间，楚倾长眉一挑，带起刀刃一般的凌厉。钱清背靠着墙，想起自己查到的一桩桩一件件，多看一眼都让她手心发凉。她还只是一个旁观者，秦无在这样的环境下，是怎么长大的呢。

还是说......他有健康的长大吗.......

钱清把目光落到木质的地板上。

以她的私心，她并不想让齐晚和秦无再继续下去，凝视深渊的人也会被深渊同化，与恶龙搏斗的骑士也会变成恶龙。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不想让齐晚去赌什么可能万一也许，秦无很可怜，很值得人同情，她也很希望能有个人去拯救秦无。

但她不希望那个试图温暖和感化秦无的人是齐晚。

她希望齐晚能离秦无远一点，趁现在感情才刚刚建立。远一点。谁知道秦无现在看着只是有点疯，心里有没有因为那些经历变得扭曲，万一哪天受了什么刺激，齐晚会不会......

钱清心一紧，没有继续想下去。

至于爱......

别搞笑了。谁会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去赌。

普通人尚且三心二意，十几年的人生心动上千次都不是问题。更别提一个说不定已经内心阴暗扭曲的疯子。

赌疯子的爱？

疯子哪有爱。

钱清把手握紧。

目光渐渐变得坚毅。

她也心疼秦无。但是她决不能让秦无有一点威胁齐晚的可能。

......

楚倾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发现钱清格外黏人，黏人程度到了就算她和秦无坐到一起，她也要坐在他们后面。

秦无倒是并不在意。

他看起来精神很好，楚倾心下微微有了盘算。

看来昨天的交锋里，秦无略胜一筹。

只不过秦无变得忙碌起来。平常基本都趴在桌上睡觉的少年不停地在翻看资料。他并不避讳，所以齐晚也能看到那些资料。

里面的不少人她都眼熟。

是昨天钱清查到的那些人之中一部分人的名字。

她纤细素白的指尖点住纸张，轻轻划动。

秦无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怎么？感兴趣？”

楚倾没有抽回手指，对他得寸进尺把她整个手握紧掌心的动作也没有害羞。

她抬眼和秦无对视：“有麻烦？”

秦无翻来覆去的捏着她的手：“不算麻烦，几个小杂碎而已。”

楚倾点点头，反手握住他的手。

秦无轻笑了一声：“你那小姐妹眼睛都快喷火了。”

楚倾侧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钱清瞪着眼直直的戳着秦无，恨不得把他戳飞。

这种情况她了解。

因为，秋姮当初知道她和凤瑜有苗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