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不大，却极深，内有乾坤。

闭气，秦九歌遁入水下，顺着小紫龙波动的轨迹跟了上去。这潭水下千年不见天光，夏日不枯，冬日不盈，水下流涌动，藏着几分凶险。

至少这深度，四周滑滑的全是青苔包裹的水岩，淹死几个不会水的，断然不是问题。

沉身遁入潭水，秦九歌闭气在水下游了片刻，已经有五六米深。巴掌大小的潭水，还不能见底。水下的能见度倒是越来越差，有种窒息的密闭感，包裹人的五官，喘不过气。

将丹田的灵气融入血液，那种窒息的恐惧才得到缓解。

继续向水底沉去，抬头，已经看不见波澜起伏的天光，头顶只剩淡淡的碗口大小的光影。

模糊，黯淡。随后，连那圈光影，也在水中拉扯下，化为不见。

四周彻底黑了，无论怎么睁大眼睛，眼前都是毫不褪色的黑暗。

还在水下继续沉没，至少有二三十米深，无形的拉力甚至连秦九歌都感到吃惊。

双手按住前方的岩石，秦九歌蹭掉那些带着水锈味的泥泞青苔，双脚脚趾，终于触到软软的泥沙细石。

小水潭，怕不得有十丈深浅。真应了那句话，浅处无妨有卧龙！

眼睛看不见，秦九歌的心也定了，

便用灵台的神识作为双眼。

在幽冥界，这种黑暗并不少见，甚至带着灭绝的气息，比这里还黑。

心中没了波动，秦九歌扶着旁边的岩壁，顺着在潭底行走。

那软软的淤泥沙地，瞬间淹没了脚踝，随后吞并了膝盖。努力拔出陷进去的泥腿，腾出一只手，秦九歌在泥沙里轻轻摸索。

感受到小紫龙的存在，秦九歌与它虽然没有结成灵契，却有种血脉灵魂的沟通。

波动龙尾，层层龙鳞合于混元之数，在潭底幽紫发光。

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