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呐,闹玩儿呢。”
破损的衣袍沾血,他眼下的样子再说出这样的话,显得颇为可怜,像个受气包,很难看出他在之前还是个作威作福的地头蛇。
反差太大,金捕头一时适应不了。
“啊?闹玩儿?”他懵的找不着北,转圈指了下,“玩得这么狠?”
“意外,意外而已。”蒋永青是有苦难言。
在松岭镇他是颇有人脉,衙役等大小官差,都是受到他的打点安排。
按情况来说,武翰等人闯入赌坊打砸行凶,他实力不济,不得不暂且屈从,当金捕头等人一到,就到他翻盘的时候。人证物证俱全,把武翰抓入大牢,赔偿他和赌坊的种种损失。
他占理的,并且金捕头等人和他有交情,只需公事公办,就能让武翰四人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不行的。
他很凶,武翰等人同样是狠茬。
在金捕头等人进来之前,武翰对他说,他若想多活几年,就夹紧尾巴装好孙子。
类似招数,他也曾用以恐吓旁人——敢报官、灭你满门。
今儿,被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
蒋永青不敢用‘官衙’来收拾武翰,怕事后遭到报复,他有些被武翰吓怕了。
实力不如人,他威胁不了武翰,怕死,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子咽。
所以,就这样了。
武
翰说是闹玩儿呢,他只能应承。
嗯呐,闹玩儿呢,娘的,玩玩就扬沙子、扣眼珠子。
“意外?”金捕头不相信。
他要刨根问底,身为官差,此等场合,他得为蒋永青主持公道。
目色严厉,他义正言辞,“蒋坊主,究竟是怎么回事,无需忌惮,如何说来,本捕头要看看,谁敢无法无天!”
“金捕头,你让本坊主说几遍!”蒋永青却是恼了,当场翻了脸,“不用你管,带你的人走吧!”
被呵斥,金捕头的官威顿时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