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距完成任务的最后期限还剩余521天18小时,49号加油哟!”早上7点钟,曼丽的声音在刘心宇识海里响起。
沉睡中的刘心宇被惊醒,“加个屁的油!催命吗?”
“系统设置为每天早晨7点准时播报任务时限,曼丽没有权限修改设置。”
“无良,变态!”刘心宇七窍生烟。
“请问49号,曼丽还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滚——”
“好的。”曼丽的回答一如既往的机械、平和。
自从有了《问必答》之后,刘心宇决定对这个助理不能太客气。
年轻的刘心宇缓缓睁开眼。或许是凌晨喝水太多,腹下有明显胀感。正欲起身,揭开被子却发现下身某处一柱擎天,心中窃喜道:“久违了,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来到卫生间,刘心宇开始端详起镜中的自己……
原先的直发被闪电的高温烫成了波浪卷发,发上微微泛出光泽,显得妖异而时尚。
手指轻轻一划,焦糊的面皮从面颊上簌簌脱落,露出光洁完好的皮肤。那张脸正是自己记忆中18岁时候的脸,线条柔和而立体。
眼睛很灵动,目光却很深沉,就像刘心宇此时的心情,很矛盾,很复杂,这也许就是穿越融合的后遗症吧。
从卫生间里出来,刘心宇隔着重症病房的玻璃见病房外的长椅上斜趴着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十二、三岁的样子,梳着一对俏皮的麻花小辫,头枕着手臂。双眼微闭着,露出长长的睫毛,稚气的小脸红扑扑的,看来是刚刚睡着。
“刘妍!”尽管隔着十几米远,刘心宇却立刻认出是妹妹,眼圈一红。
70多年了,妹妹18岁那年出外失踪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刘心宇看着妹妹鲜活的样子,眼中含泪,却舍不得眨动一下双眼,生怕眨眼间,乖巧可爱的刘妍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这时,刘心宇母亲、班主任洪老师在医生办公室门口徘徊,面露焦急。当事人海登、土狗则陪在两人身侧。
他们之前已经到重症病房外透过玻璃远远地看到了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刘心宇,一时也看不出个所以然,就把刘妍留在重症病房外守护,所有人来到医生办公室等待病情诊断结果。
医生办公室的门终于打开,里面传出声音,“刘心宇家属!”
“到,到!”刘心宇母亲连忙答应,几乎是小跑着冲进办公室。
洪老师也跟随而进。
当事人海登、土狗仍留在办公室外,两人都是整夜未眠。尤其是土狗,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布满血丝,神情惶恐。
医生放下手里的X光片、CT扫描结果以及一堆填满检测数据的表格,看向进门的二人道:“你们是刘心宇的亲属吧,请坐!”
“是,我是他妈妈。”刘心宇母亲急切道。
医生注视着刘心宇母亲,并没有立即说话,在静默的几秒内他快速组织自己将要表述的内容,他知道任何不恰当的表达方式都可能对患者家属带来精神上的重击。
“是这样的,经过我院医护工作人员的全力救治,病人生命体征基本稳定下来了……”医生话说到这里出现短暂的停顿,眼光留意着刘心宇母亲的情绪变化。
“从X光片来看,没有发现病人有骨折情况,但多处软组织挫伤……”说到这里,医生的话又出现了片刻停顿。
“但是……”医生最终还是不得不鼓足了勇气,继续道:“由于病人颅脑遭受重击,又经历溺水,休克时间过长,导致大脑供氧不足,颅腔内出现大量积液,病人可能将面临持续性植物状态。”
“什么是持续性植物状态?”洪老师问。
此时刘心宇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就是植物人。”医生回答很简短,但字字诛心。
“可以恢复正常吗?”刘心宇母亲竭力按捺住将要失控的情绪,带着哭腔问。
“一切都有可能,需要家人长期精心照顾,配合康复治疗。”其实这只是医生善意的谎言,但他不能扑灭病人家属的希望。他从医数十年,编造过无数的谎言为病人和家属制造希望。
……
“咚……咚咚……“重症病房内,刘心宇微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伸出手有节奏地敲响隔离他和刘妍之间的玻璃。
“呀——”光线昏暗的走道长椅上,刘妍睁开惺忪的睡眼,晃眼见到重症病房内一个人正傻傻地朝着自己笑,惊叫着